被关押在牢中的犯人,往往都是搜身完毕的,不可能嘴里藏毒或者身上藏匕首。
也通常会被喂下一种软骨的药,来避免他们自尽身亡。
更别说是独特关押在水牢中的特殊要犯,这些人往往都是重要审讯人物,怎么可能就放任他自尽身亡?
“父皇、诩王追责了吗?”余景焱又问道。
权寅摇了摇头,“没有。”
“你是听谁说这件事情的?”
“听余择言身边的沈焕。”
余景焱也察觉到了事情当中的不对劲,他是知道的,父皇那日深夜去过慎刑司的地牢,为何在父皇走之后,那人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难不成…”余景焱喃喃道。
权寅点点头,肯定的道“殿下的想法和我的想法应是一致的,那就是他和陛下说了什么不能被外界知道的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情?刺杀是诩王策划的呗…
不是诩王蠢,只是诩王惹到的对手刚好是被他惹到毛楞了的余择言。
更是恰好,余择言身边有个记仇的顾念。
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个刀疤脸老虎暴露的。
诩王有些太过于贪心,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借机除掉余择言和顾念两口子。
就算他面子上做的再好,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受害者,可是大家都不是傻子,都不是没有记忆。
人心不足蛇吞象,诩王手段还是不如周钊,欠点火候。
朝堂上的立储之事争论的日益激烈,有段时间就连别的事都不谈了,惹得陛下急忙称病连躲了几日早朝。
舆论一边儿倒,诩王的气势大涨,之前因为生母出身低贱从而受到排挤的自卑男子在尝到了众星捧月的甜头下,瞬间自信了不少。自卑的极致就是自负,他可能都有些自信过了头。
原本以为会很艰难的事情没想到竟是如此的简单,诩王有些暗自开心。
顾侯爷虽是没明着入了他的门下,但终究还是在朝上为自己说过话的人。
他想着,什么时候去拜访一下顾侯爷。
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得了。
诩王高兴的从王府的库房中,挑出来了些上好的茶饼,以及上元使臣进贡上来的珍贵的琼浆玉露,想要和顾侯爷一谈倾心。
顾候府的大门,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一天,迎接到了诩王的拜访。
诩王这个人,不怎么经常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就算是与大臣私交,也是通过别人。
现如今进了顾候府的大门,可算真的是头一遭。
顾侯爷愁的要命,实在是不愿意见这个人,陪他演同样虚假的戏。
可是人都到了门前了,就不得不做出一些决断。
“诩王殿下金尊玉贵之躯,怎么来老朽这破地方了…”顾侯爷不动声色的笑着,淡淡的说道。
诩王见到顾侯爷过来迎接,他也赶紧迎了上去,“怎么能是破地方呢,您这宅子都是多少年传下来的,怕是比皇宫时间都长。”
他开玩笑的时候,嘴上也没个把门,连自己说错话了都不知道,好像更是故意说错话的。
顾侯爷其实事听到这句话了,但是他就装作个没听见的,咳嗽了两声岔开了话题。
两人入正厅高坐,下面的小厮立刻奉上了时节的新茶。
这两日温降的厉害,司天监有检测说,今年是百年难遇的寒温,温度比平时的冬天要低上好多。
外边虽是下了大雪,但几日还不见融化,可见这些日子的寒冷。
屋里边的暖炉烧的很旺,旺到穿着厚实袍子的诩王都有些后背流汗,坐立不安。
他也不好意思说开开窗户透透气,毕竟顾侯爷看起来,倒像是感觉温度适宜的。
诩王在内心安慰自己道老年人毕竟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