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不说,你说了我也帮不上你,不过啊昭,你想过平反吗?”宋晗侧过头,看向齐昭,“没想过”齐昭看着棚顶,平静异常,“当年我想探查,可却我被我父亲关在家中,等再出来时京中连提及都成了禁忌,渐渐的就再无人再提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多少的荣耀辉煌,都成了飞烟,只剩下那大宅子还在那,无人敢住。”“别说了,我不想知道”齐昭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在理会宋晗,可他面上的平静,却止不住脑海里关于那日的种种,兵刃交叠的铿锵声,无助的求救声,桌椅倒下的声音,还有那催促他去死的让他窒息般的声音。放在两边的手越握越紧,猛的睁开眼睛,眼中以满是泪水,眸中尽是悲伤,胸腔里的疼,比肩上的疼,更让他刻骨铭心。慢慢的将周围的景物融进脑中,才将刚刚的窒息感缓缓消除,不敢再闭上眼睛,盯着棚顶,心中默诵《道德经》,方能平静。
“兄长,你所说是真的”此时可汗大帐内,那个他们口中不知何为的小孩,此时正趴在书案上,双眼瞪的圆溜溜的看着秦昱宸,一脸的惊喜。“兄长还能骗你不成,那日他可是当着我的面,多了赵炎的马跑了,就算他那是身上血色浓重,兄长也不会认错”“那他现在在那,我要去看看”一边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可是想起自己不知道他在那又折回来了,“这,就他那天伤的样子,现在估计还在医帐躺着呢吧!弈宣你可知那个齐昭在那啊!”此时被当成背景板多时的秦弈宣终于被看到了,“陛下,军中都是男儿,澜儿终究是女子,本就不能出现在军营里,何况还是要去医帐,医帐男儿多都衣不蔽体,女子怎能去”秦弈宣越说越生气,在看到堂妹竟然跟着陛下来了边关那天,他就差没在当天就七窍生烟了驾鹤西游了,自那之后凡是得了空就在可汗的帐子呆着,处理公文在,军中事务也在,不管那两人是不是理会他,就是为了阻止一切‘不合规矩’之事,比如现在。看着自己这个刻板的族弟,此时已经是咬牙切齿了,若自己不是大可汗,这会绝对会被这家伙拉着领子教训了,明明就比自己小,却生生活成个老头子一般刻板。又看着自家妹妹投过来求救的眸子,咽了咽口水,“这,弈宣说的有理”看着妹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确实丢脸,但是秦弈宣说的确实不无道理,自己不在意这些事,若真是坏了自己妹妹的名节,那他这个做兄长的就太失责了,不过他倒是想起来个适合来陪着妹妹的人来“对了,听说宋家的那个小少爷,宋晗如今正在边关,不如把他召来,陪着澜儿,如此也算是让他们两个培养培养感情”听了秦昱宸的话,秦弈宣才想起来,这宋晗还有这么一层身份,他与这澜儿妹妹还有一纸婚约在,若是有自己看着倒也合适,可是……“恐怕现在是不行,他与齐昭便是那日您救回两人,如今都在医帐养伤”“什么!那日竟还有他”那日只是远远见识两人在,具体是谁他根本没看清过,“嗯,那日前军带队断后的就是宋晗,现在生命以是无碍,不过重伤之地在腹部,所以不易移动,只能卧床修养一阵,再加上他所带家奴都死了,现在只能在医帐里,以吩咐大夫好生照料了”听了秦弈宣的话,秦昱宸便像想到什么事般的,皱眉思索,“弈宣,你可见过齐昭”思索过后,抬头看向秦弈宣,秦弈宣点了点头,“他……长相,与齐焱有些相似”“你也觉得,那他会不会是……”秦昱宸眼中光芒大盛“应当不会,当年查验之人所查,与家谱无异”看着秦昱宸眼中的光芒暗了下去,“初见他时,我就觉得相似,那日他夺马之时,我竟有些恍然,仿若那人又来救我一般”秦弈宣知道这次他说的不是齐焱,应该是那位将军,应该是他与那位将军初见之时,将军回京述职,路遇被歹人围困的当时还是太子的大可汗,就带着两个护卫,杀进人群,一人一马,银枪挥舞,如战神下凡一般,势如破竹,杀退歹人,将太子安然救下,秦昱宸曾与他说过,他一辈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