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玩,最怕你二叔给你爹告状,每次你二叔一来你就装疯卖傻,倒地不起,口吐白沫,这可把你二叔吓坏了……”
他引着众人喝了一杯,又道“后来你爹知道了就不许你二叔找你了,可当你去担任洛阳北部尉时,有事没事都会去与你二叔相谈,看来你心里对你二叔的感情还是很深。”
“是,侄儿不能忘了家中长辈的教导。”
“过去的就不谈了,这生老病死,命里有数,今儿是阿瞒凯旋,你们弟兄之间可得好生相处,往后互相帮忙,我们这些长辈指不定啥时候就入了黄土。”
“四叔健壮着呢,没事,没事!”
说罢几人又饮一杯,这时,门外走进一青年,他身长七尺,一袭锦绣华缎,头戴冲云冠,脚穿黑面白底翻云覆,腰间系有长剑一柄。他面容生的俊朗,眉清目秀,鼻直口阔,唇如朱砂,谈吐之间知书达礼。
只见他盯着曹平安,阔步走来,躬身作揖“哥,你总算从那战场上归来了,我在谯县可是天天提心吊胆,好不难受啊!”
“德儿来啦!”
那青年转身面向曹鼎,行了一个大礼,说道“来了来了,先前去与那山野闲人下棋闲聊了,一下子忘了时间,没有赶上给我哥接风,侄儿给您老还有诸位兄弟赔个不是。”
说着行了一个罗圈礼,他一抬头,说道“孔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今天我失了信,还望诸位予以原谅,实在是忘了时间。”
“好了好了,德儿,我也不怪你,你的这些哥哥们也都不怪你,莫要像你七叔那样,老是张口闭口满嘴经文。”
曹德作揖说道“孔子又曰‘少成若天性,习惯如自然’,德儿明白了,谨遵四叔教诲。”
曹平安一听,差点笑起来,这人嘴上虽然这么说,却又不自觉地在话中引用了名句,正是少成若天性,习惯如自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