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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比您会算账,您别在这耗着了,姑娘要家去呢。”

李中在大伙的劝说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雀儿看着笑得直不起腰来,在车上和招娣笑了一路,回去又学给阿婆听。

弄得阿婆也心神不定起来,疑惑道:真的不会丢么?有个万一可怎么好?那是朝廷给我们的脸面呢!

“雀儿揉着肚子笑道:要是真能如此,倒也省了姑娘许多心,哎呦,您是没见到李掌柜刚才那样,笑死人了,

那里是怕匾额丢了,倒像是怕祖宗不见了,说着又笑了起来。”

急的阿婆要打她的嘴,雀儿连连讨饶,笑声不止。

往事如水墨入画,历历在目,黄蓁嘴角一翘,看着天工巧的规模这两年来厂房面积扩出来不止一倍。

冯管事这两年也历练出来了,处事越发老练,又培养了几个得力的相助,也能托开身来配合着黄蓁,

研发布匹新的品种和花色。

这两年来黄蓁,大部分精力都用在此处,技艺越发娴熟,手里的花色和品种,借鉴各家之长,随意配比添加,

呈现出来的品种,让人眼前一亮,受到各个消费层的认可。

这也是为什么出让了技法,外地客商却逐年增多的原因。

“所有天工巧的出品超过一年,就淘汰出局,新的品种马上替换上来,尤其是土布的织法结合了黎族的传统技艺,

混入四季植物花叶,丝麻,树皮,凡此种种,大胆配色,

颜色艳丽,形成了独有的风格,乌泥泾被也因此声名远扬,从此供不应求。”

黄蓁坐在那里,翻看着冯管事递过来的样品料子,伸手抚过织锦图案,手指轻捻,又举起来透着阳光打量一会子。

冯管事问道:这是今日才出来的样品料子,已是调整了几回,姑娘看看,可是还有不妥之处?

黄蓁说道:图样,纹理,花色,都堪称新颖,只是织锦图案处不够凸显,而且整体布匹薄厚一致,经纬相合,近处看着还好,远些看着却不显惊艳。

冯管事把样品料子挂在架子上,远近反复地打量着,又请了李娘子过来帮着掌眼,大伙统一了意见后,

又拿出了应对方案,调整了织布机上的模板,冯管事叫了木工师傅,一头扎进了织坊里不出来。

李娘子说道:姜丫有事请教姑娘,您要是不忙走,就点拨点拨她,这丫头最近是入了魔,梦里都叫着配色。

黄蓁欣然一笑,说道:“不疯魔不成活,姜丫配色上的造诣,早已远超于我,尤其在撞色的运用自如,大胆创新,无出其右,术业有专攻,我就不献丑了。”

李娘子谦逊地摆着手,说道:“姑娘就不要宠着她了,小孩子家家的,见识有限,若不是仗着姑娘指点她,

焉能有她今日,我们母女自到了姑娘这里,万事随心,

可是过了几年清净日子,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多亏有姑娘,说着有些动情,便以手拭泪。”

“我见姜丫这孩子虽然性格内敛,但却自小聪慧,又随着李娘子耳濡目染,对色彩和图案有着异于常人见解,

便在配色时,带她在身边,有意提点一二,没想到这孩子却能见微知著,往往配出颜色来,到让人眼前一亮,

就把颜色搭配和运用的事,交由她来统管,她倒也不负我所托,配合着冯管事,每每出品,都都给我惊喜。”

我递了帕子过去,温声安慰道:“德配其位,才能让人心生敬重,哪里是我一个人好就行的,自你来后兢兢业业,

绣坊里的琐事也不需我烦心,到让我省下了多少事,至于姜丫,好在聪慧明理,但性子懦弱,如果还压着她的性子,

日后得咽了多少委屈进去,她可是个女儿家呢!难道你的遭遇不是前车之鉴,还不能让你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