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家的关系并不需避讳。
张敏说道汤姐姐既然人都到齐,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把中间的那几盆就亮亮相,让大家开开眼界吧!
汤清韵含笑说道你这急惊风的脾性,何时能改过来,别人都不急,偏你耐不住性子。
张敏嬉笑道姐姐没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再说改了做什么,学着蚊子哼哼就是大家闺秀了,我呀,偏不改,说着还得意地挺了挺胸。
祝珍儿讥讽道妹妹还是安静些吧!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向汤姐姐这样细声细气的有何不好,我就喜欢汤姐姐。
张敏一愣,开口问道你少在那里挑拨,我何时不喜欢汤姐姐了,我的意思是我学不来但并非不喜欢。
汤清韵接过话说道一个人一个秉性,张妹妹只知道喜欢我的秉性,却不知我暗地里更欣赏你的处事方法,待人坦诚热情,表里如一。
话音一落,屋里气氛兀的一静,我心里暗赞汤清韵这话说的,只在明面上赞扬张敏表里如一,虽一句不提祝珍儿,但会听的都知道她在敲打祝珍儿挑拨离间,却又让祝珍儿挑不出礼去,让她有苦难言。
我看着祝珍儿那憋屈的样子,一张脸跟调色板似的,还得强压着火气,没事人一样地坐在那里,想着此人心机深沉,什么时候提醒张敏一回,离她还是远些,免得遭了算计。
张敏到没多想,听了汤清韵的话,喜形于色地吩咐身后侍候的丫鬟。
张敏说道听到汤姐姐赞我的话了,回去后一字不差的学给夫人听,让娘亲知道我也是有优点的。
她话音一落,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她自己也洋洋自得的,用眼睛偷偷地瞄着杜浒,看着杜浒嘴角含笑,就更开心了。
汤劼说道张姑娘为人还真是坦诚风趣。
汤清韵挥挥手,几个丫鬟上前撤下了覆盖在花盆上的绢纱,大家围了上去,终于看到了庐山真面目,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惊呼声。
花架中间突出那一块摆放了三盆颜色不一的“十八学士”红,粉,白三色。
杜浒不敢相信地指着那盆红色,问道这可是十八学士的“小宫粉”?
汤清韵回道杜少爷果真是见多识广,这盆正是小宫粉,今年还是头回开花。
杜浒说道汤姑娘过奖了,我有幸在伯爷家里见过一次,其余的也是纸上谈兵,不如姑娘多矣。
祝珍儿插话说道杜少爷太谦逊了,就算是纸上谈兵也强过我等,我们就算是纸上谈兵也无从谈起呢。
张敏一脸赞同地连连点头,两人难得意见达到统一。
我们几人悄悄地对视一番,无声地翻了个白眼,见过不会说话的,没见过如此不会说话的,忍着笑一抬眼看见杜浒意味不明地看着我,我愣了下,若无其事地转开眼睛。
杜浒走进我问道黄姑娘笑什么?莫非有什么独到见解不成。
我诧异地回首见到大家都在看我,祝珍儿面目不善地盯着我,张敏也紧张地看向我,还真是无妄之灾呢,
我说道我生于商贾自家,每日里烦恼的不过是如何为五斗米折腰,此等高贵的风雅之事怕是无福消受,至于方才笑了什么,那还得容我细想想,因为我忘了。
汤劼听闻我如此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随后问道哥哥可还记得方才因何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