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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命也,比说书唱古的都精彩。

葛胜仲心里明镜似的,这是个烫手的事,可是圣意难为,他不紧要接着,还要接住了。

这要是顺了上面的意思,那这仕林中的名声就别想要了,心里暗暗骂史弥远祸国殃民,还牵连自己晚节不保,可恨可恼,奸臣误国。

一会功夫,有兵卒划飞鱼小艇来报,殿帅的楼船离渡口还有半个时辰的行程,请知府大人做好接驾准备。

旁边府衙典吏过来与葛胜仲搭话说道下官听闻,这位夏殿帅乃是官家嫡系,有从龙之功。

这十多年来没离开过京城一步,如今倒是亲赴湖州,可见对此事很是重视,大人要是获得能夏殿帅看重,前程指日可待。

葛胜仲面上不显,心里却道老夫要是和这厮扯上关系,还不得顶风臭三万里,和秦桧做邻居去了。

嘴上说道要是能得殿帅青睐,倒真是三生有幸。

说话间就见楼船离渡口不到一射之地,撩袍振袖整理仪容,忙吩咐下去接驾。

楼船靠岸,系泊在渡口,四丈宽的艞板,从楼船里伸出来搭在岸上,两百名禁军簇拥一架四骑平头马车,如履平地般地从艞板驶到岸上来。

后面紧随着一骑,马上坐着一位黑面短须的武将,身着一件紫色“从省服”上绣麒麟图案,腰垂宝剑。

见那武将扬声道济王殿下这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湖州府尹还是先行带路,待到府邸时再行叩见之礼。

葛胜仲似没听到一样,高声说道臣湖州知府葛胜仲,率下辖一众官吏恭迎王爷,王妃,莅临湖州。

臣,葛胜仲请王爷恩准,臣先行一步为王爷引路,请随臣前往行馆。

济王说道葛卿平身,天气炙热劳各位久等,孤有君命在身,不便露面,一会到行馆再与诸位相见,劳烦葛卿前方引路。

此时临安府虎啸堂内书房里,陈凛闭目靠在茶踏前,手里盘着两个山核桃,快速地在手里转着,盘到不耐烦时,一扬手扔了出去,喝问道还没有消息吗?

陈普躬立在侧,闻声说道老爷您别急,城门落匙之前,一定会有信来,属下已经交代清楚了,不管有事没事,早晚两封信,务必传回来。

陈凛正要说话,门口有家仆槅门传话,老爷您点的宵夜到了,陈普接话道送进来吧!老爷方才还喊着饿呢!

有家仆拎着食盒进来,小心翼翼地把馄饨端出来,熟练地从袖子了顺出一个蜡丸,便拎起食盒便退了下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陈凛接过陈普递来的汤勺,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而此时临安府皇城司提举,伍德一也在听手下下汇报消息。

伍德一问道消息可是准确,你可有落实。

亲事官(察子)梁仕说道属下亲自落实的,陈凛把帮务全部移交给陈世元,再不过问槽帮事,每日里和云清子下棋喝茶。

伍德一问道陈世元去了姑苏,可派人跟了上去。

梁仕回道大人放心,这边陈世元没起程时,姑苏的人手都已经都布置好了,就是那陈世元一日去几次茅厕,都会记得清清楚楚,没有遗漏。

伍德一笑道小六子在这方面倒是个行家里手,叮嘱他,小心行事,别漏了痕迹。

梁仕不解的说道这槽帮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们也盯了十多年了,凡是国家大事,槽帮出人出力不说,粮草不要钱似的往战场运,这次陈世元就是为这一季的粮食去的。

伍德一喝道这话要在外面漏出一丝口风去,没人能救的了你,你活够了不要紧,可别牵连这一众兄弟的性命。

梁仕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说道大人海涵,是属下嘴秃噜了,属下该死,下次绝不会再犯。

伍德一脸色阴沉道你谨记在心,外面兄弟也嘱咐好,祸从口出,共事一场,别连累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