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必和我客气。
我说着蹲下身来,拨开桑叶,捡起一条蚕来,看着已成幼虫形态。
我抬起手来冲着阳光照着,成微褐色。
我随意道这是二龄蚕宝宝,喂的很好,再过一两天又要进阶了,一定要盯着消毒,说着没事人一般。
我又抓起桑叶仔细地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我确定地说道今儿的桑叶是顶着露水摘得,新鲜的很,看来你们很是用心,大家都辛苦了。
我有些慨叹道今年的雨水不错,给的也是及时,又没遭虫腻,真是老天眷顾。
一下子仿佛时间被静止了一般,镇住了所有人,看到顾山表情震惊的样子。
我出声道难到是我看错了?不会的呀!我又拎起看看。
然后肯定道个头是够大,但那只能证明今年桑叶雨水充沛,但颜色确实是二阶才有的。
顾山回过神来道姑娘真是厉害,一眼就看出门道来,不愧是家学渊源。
今年的桑叶确实生得好,雨水也及时,更没遭虫腻,所以这蚕看着个头比较大,只有些经验老道的才会像姑娘这样查看。
我笑笑道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万法不离其中,只要肯用心,都有窍门所在。
我指着过道的门问道里面那间也是吗?
顾山恭敬说道里面那间是借着院墙后接出来的,比这间略宽点,进去一看果然是宽出不少,里面的两人正在撒石灰。
顾山道这母女俩是在后面巷子里住的,平日里不过来,只有忙不过来时,才叫上她们。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那母女虽荆钗布裙,却整洁利落,只是那女孩看着小了些,有八九岁的样子,应是过得不甚宽裕,那么小的孩子也带出来做工。
我示意地看了眼来娣,来娣过去递给每人一个荷包。
顾山在旁道这位是我们的东家,李娘子接着吧,给姜丫扯几尺布换换季,那妇人便冲着我深施一礼,我笑笑点头回礼。
我问顾山你们在这个季节要几天撒次石灰。
顾山回道平均要三天一次。
我跟他说改成两天,量上每次减两成,说着指着墙道还没出梅呢,墙都这样了。
又说道三天一次会有些跟不上,可两天一次,要是不在石灰上减些量,弱一些的蚕宝宝就会有遭损。
顾山这回是真信服了,竖起大拇指说道姑娘是说到点子上了,每年出梅之前,都会或多或少槽损些。
以为是季节的原因,量又不是多大,家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便也没太在意。
这事连爷都不知道,姑娘是怎么懂的呢?
我道没什么好说的,爹爹是男人,外面有多少要操心的事,自然不会在这些事上太过用心。
我整日没事,不过是比别人细心而已,顾山有些不自在道也是我愚鲁,没有想到。
我看着顾山道顾管事不必多心,时间久了,您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如果觉得您做的不好,我会直接说出来的。
顾山连忙道不会多心,我点头又问春蚕结的如何了?
顾山道都在外面呢,姑娘随我一看便知,看他打开通往外面的门,一排排的方格簇上排满了密密麻麻蚕茧,我拿起一只只蚕茧对着阳光照看。
过了一盏茶功夫,我放下了蚕茧,对顾山说一两天的功夫就能成茧,可以准备收茧了。
存放蚕茧的库一定要通风,干净,那些草甸子要定时晾晒,待化蛹产卵时尤其重要。
顾山用手指道当年盖库房的时候,爷就考虑到了,所以盖时特意比别处高些。
我回头看去道还是爹爹高瞻远瞩,我们过去看看,这批蚕成茧后先留着,我有用处。
附近若有谁家蚕茧成色好,有多少收多少,价钱方面你自己斟酌。
另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