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洗活吗?有一次那鸟不知怎的,落到了浆洗的院子里,丁墨十分紧张,生怕那鸟碰到了水,查看了一番才放心。”
“这鸟能知道丁墨与谁联络?”
“当然,这鸟脚上戴着信筒,一看就是驯养的传信的鸟。”
“那,丁墨在与谁联络呢?”
“小人想了一个法子,只要找个机会,把这只鸟儿从天上射下来,便知道了。”
“可真是个好法子。”申小菱半笑不笑地说道。
古三正要拍胸脯。
只听见常清用凉凉的声音说道:“且不说你能不能射到那只鸟,即便你将鸟射死了,信里却没有落款,又当如何?”
古三也为难了。
“古三,”申小菱说道,“你能安插人到丁墨的后宅,说明你还是有些本事的。但丁墨能用这样的鸟儿传信,自是不怕被射杀的。此事到此为止,我也就是好奇,你的亲戚莫要为此丢了性命。”
“夫人体恤小人,当真是宅心仁厚。”古三适时地拍了拍马屁。
“我这也没有什么需要你查的事了。只是别人打听我的状况,你要怎么说呢?”
“一切听您的。”
“你也知道,我被抄了家,没多少银子——”申小菱转过身给常清递了一个眼色。
常清送上五两纹银:“拿着吧,就这些了。”
古三也不推辞,大方地收了银子。偷偷瞄了瞄常清,这小妮子都没往日厉害了,看来银子才是底气啊。
“五两银子来之不易,只请你在上元节后,说一句真话,申家遭此一劫,散尽家财,遣散奴仆,申小菱先是真痴,后是装疯。”
古三拱拱手,又再看了一眼常清,便告辞了。
常清并未多问,只伺候申小菱吃药喝水,反倒是申小菱按捺不住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装疯?”
“您是主家,自然有您的道理。”常清理所当然地说道。
待入夜,薛石隐来了,申小菱将古三所说的巨鸟描述了一番。
薛石隐笑道:“这鸟,我们鹤喙楼可没有,但有一个人必然知道它的来历。”
“谁?”
“萧伯鸾。”
“我要去问问他。”
薛石隐给常清点了一香,带着申小菱到了梧桐小院,大喇喇地敲了门。
萧伯鸾对于这两人的行径十分不满,这是他和萧家暗卫藏身之处,怎能被这二人搞得像是登门做客一般随意。
“你不装傻扮痴了?”他瞥了一眼瘦弱至极的申小菱。
“萧大人,此事容后再禀,我想问您一个极重要之事。”
“说吧。”
“您可曾见过一种身黑腹红,大如鹰隼,迅如闪电的鸟?寻常鸟儿要飞十日之地,这鸟三日便可到达。”
萧伯鸾一怔,这正是绣衣使者暗中驯养的送信之鸟,名曰赤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