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苍生，向来只青睐于胜利者，追随于强者。”

她低声说着过往总结出来的对人道认知，是诸神的共识。

“谁赢，它们帮谁。”

很简单的评价，却浓缩概括了太多。

“而现在……”

金母环视身边的战友们，“人族胜了，巫族站在胜利者的一方，发起对妖族的清算，剿杀最后的残兵败将……人道不说支持我们，怎么还会与我们为敌，给太一助攻？”

“刨除掉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答案哪怕再匪夷所思，我们都需要正视。”元凰大圣无奈道，“太一没了混沌钟，妖族的气数又被断了，妖皇加持消失，依旧把我们打成了这幅样子……会导致这荒唐的结果，除了人道没跑了。”

“尽管这个答案很匪夷所思……我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人道……违背了常理。”天吴祖巫蹒跚走动，“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有些惊惧的样子，这个时代的水太深了，他把握不住。

“偏离了正轨，很多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现在，有了第一次的出格行为，那……还会有第二次吗？”

他说着让所有人心头震动的话。

是啊！

人道拉偏架的行为，会只有一次吗？

如果不能搞清楚原因，所有人都无法安心。

尤其是眼下的复杂局面。

泰皇神朝立下，祭天祭地祭苍生，斩断了巫妖两族的天命！

人族逆反纪元，刷新了根脚，重置了起源，在龙凤时代留下了痕迹，有人皇九头氏昙花一现。

接着，就是人道的出格行为，让东皇逆天爆种，逆大势而行，孤身一人，生生打残了祖巫集团，斩落了一位位强者！

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隐隐约约间像是有着怎样的线索，将它们串联在一起，编织出了让诸神都惊惧的黑幕。

祖巫失语，人王噤声，他们各怀心思，忧虑重重。

‘大人们，时代……变了啊！’

知道某些内幕的应龙，脸上挂着忧虑的表情，心里却在嘀咕着。

‘昔日苍生懵懂，于是……谁赢，它们帮谁。’

‘今朝人道觉醒，便成了……它们帮谁，谁赢！’

‘太一能乱杀，多半是因为人道想要清洗一些老顽固了，所以借用了这柄刀。’

‘现在死的大能多吗？’

‘之后死的会更多！’

‘让轩辕剑再飞一会儿！’

应龙心底琢磨着，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她自己身上。

她感觉，自个儿最终也是要成为一柄刀的。

许多事情，或许都是在人道的掌控之中。

像是东皇，死前托孤，将妖族最后的正统托付于她，甚至还包括了各种私人财产、妖族财富……进行的这么轻松，谁敢说没有人道的“一点点”安排在里面？

她应龙，一路成长的那么顺利，各种修为成就三级跳，也就比风曦差一点。

吞下苍龙的本源，忽悠道祖的敕封，聆听女娲的教诲，成为龙族的领袖……最后，继承妖族的权柄。

不断的加强，她的实力和地位越发强大与崇高。

此时此刻，她登峰造极，走到了极尽辉煌的程度。

执掌中央七宿，是五星天官之一，又司掌风雷、雷雨，号令天下水仙、水神、河伯之属，司四季、司中岳、司中土、司黄河、江、汉、淮、济之水，亦为世间鸟兽共祖！

龙族的始祖。

又有凤凰一脉的默许——这是鸟师对龙师多年来损失的补偿。

在火师中有股份，混成炎帝的老师。

还跟黄帝有实质的牵连，真正的君臣关系。

在今日，应龙身上串联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