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上那著名隐士拔剑吟诗。
赫然是那有名的“太阴”。
……
笔尖在那人身上稍稍停顿,杜安菱思绪万千。
如此诗人,为何隐居山林里,以至于世人竟不知他生死?
说是厌弃了世俗多少事——从此醉心于田园,只有那不足二十好友徒弟知道那结芦之处。
杜安菱心念着,自己也勉强算做是他的“好友”之一了吧。
或许是的,又或许不是,杜安菱有那么些不确定——而纸上的画又几近完成,如何提跋又成了心头问题。
必不能题写那《墨鱼集》的名字,毕竟这雅集也就是那十几人知晓,不说出去也是众人心照不宣的。
那来个《山溪宴席》?
杜安菱想着,觉得这样可以,却不若《宴晚观鱼》。
笔落,字出,她又加上那雅集上自己做的诗。
“游鱼影彻清涧底,涧底水草染墨滴。墨入清流淡不见,水纳乌漆远难及。草沾笔汁书可论?鱼饮墨泉字未知。劝君莫废松烟玉,留寄少年长知识。”
诗算不得太好,却意义不凡。
虽变了题目,却依旧和得上画题。
……
搁笔待风干,杜安菱退后一步相看。
画作自然是满意的,只是画面一角的诗题得有些潦草。
想当年自己便是以这诗换了那太阴居士送诗集剑谱,杜安菱心底对“太阴居士”这个人颇有些不一样的看法——可现在,想哭,又想笑。
他何必搞成那种样子对她?
看着画,杜安菱微叹。
她就这么看着画,站一边等着墨迹风干。墨浸入纸中,有些地方乌黑发亮,也有些地方淡如轻烟。
忽然听到门口响动,杜安菱扭过头来。
门被推开,来人是陆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