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不管她,如今倒是见到了赵汀兰亲自带她来。
“母亲可是有话要对依阑说?”白依阑嘴角挂着冷笑,她内脏已经有些隐隐作痛。
“白依阑,你不是一直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娘亲吗?”赵汀兰回过头,她这样站着,便如独孤夫人一般。独孤芷若是活着,想必也是如此。
“母亲此言何意?”白依阑带着笑。她不是也从来未将白依阑当成自己的女儿吗,为何又如此说,若说她们母女情深,别开玩笑了。
“你不必如此。”赵汀兰说道。“你本来就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的亲生女儿,便是被你害死的。”
封后典礼隆重庄严,但是慕江远气的脸色发青,白依阑她真的敢。怒目看着魏江桐,魏江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慕江远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却又揣度不出慕江远的心思。
“魏丞相,您还真是有一个好女儿啊。”
他这话里带着杀意和讽刺,魏江桐不免心惊胆战。现在慕江远继位登基,是天子,是帝王,若是得罪了他,只要他动一动嘴,魏江桐的这颗脑袋便得分家。
魏江桐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陛下,小女发生了何事?”
“令媛抗旨不遵,欺君罔上,该当何罪?”慕江远看着他。杀机渐露,他本来以为白依阑不敢逃,但是白依阑却真的逃了。他手上一直把玩摩挲的玉扳指被捏的粉碎,粉末从手中滑下来,随风飘散。魏江桐脸上冒了汗,他感觉自己脖子一凉,这颗脑袋,恐怕要和身子分家了。
“这个,陛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魏江桐陪着小心,问道。
“误会?那卿如何解释,去接你女儿的轿子里,会换了她身边的丫鬟,朕大喜之日,便如此,若是以后,不是要谋逆造反不成。”
他说话的时候,身上笼罩着一股杀气。魏江桐刚要说话,却见赵汀兰走进来,对着慕江远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
“臣女赵汀兰,见过陛下。”她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略施粉黛,一身碧色罗裙,与多年前的那个影子重合。他身上的怒意不免消弭几分。
“魏夫人可有什么事吗?”
“小女白依阑,生性顽劣,又颇为任性,只怕无母仪天下之德,还望陛下三思。”她伏在地上,轻声说道。
“谁可以做皇后,封谁做皇后,应当便是朕说了算吧”慕江远反笑。“夫人,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如何判罚?”
“妾身知道。”赵汀兰说道,“还请陛下听妾身说一句话。”
慕江远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在赵汀兰面前。“夫人,说吧。”
“陛下是天子,三宫六院无可厚非,只是,陛下,你可曾有过真心。”
“汀兰。”魏江桐在一旁出声,他脸上全是担忧,看着赵汀兰。
“陛下,您娶了妾身的二女疏雨,便已经说过是真心求娶。本来是夫妻伉俪,只是现在,陛下又想要册封小女白依阑为后。请允许妾身问问,陛下这颗真心到底是放在哪里?”
魏江桐捏了把汗,急忙上前来求求情。“夫人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心思浅薄,还请王爷不要和妇人一般见识。”
他说话的时候,还撇了一眼赵汀兰。“夫人,你怕是累糊涂了,还不回去好好休息。”
“不用。”慕江远说道。“让我看来,夫人说话调理清楚,并不糊涂,本王倒要听听看,夫人究竟有什么高见。”
魏江桐脸上又冒出汗来,紧张地望着赵汀兰。疯狂示意赵汀兰不要再说了。只是赵汀兰却明显不是这样想的,也没有回头看他,而是直直看着慕江远的眼睛。
“陛下不妨扪心自问一下,陛下当真有真心可言吗?不过都是为了一个从来都没有属于过陛下的人吧。”女人的直觉极强,赵汀兰在琼州客栈见到独孤夫人的时候,从她随身带的饰品中,看到了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