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该花钱的时候绝不犹豫,也远比他们这样闷头干活的脑子活络得多。
这样的人,看得是极清楚的,显然也是动了心思的。至于他们最担忧的还款问题,旁的不说,还不上,不是还有陈凯呢吗。那位巡抚大人的威望在广东还是响当当的,既然说出了作保的话来,就肯定是一个唾沫一个钉,绝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作为一家之主,他是早已动心了的。只是,要存多少,存多久,这还是需要时间琢磨的。
三天之后,经过了不断地商讨,并且一再的向那老赵取经,他们总算是决定了下来。赶上休沐的日子,一家人便带着积蓄直奔了那处票号,抵达时已是挤满了人,使得那主妇不由得抱怨起了出发太远。
儿媳妇在家看孩子,她还要赶回去买菜做饭,实在耽误不得。这边未免有些焦躁了,尤其是还要排号,而且距离到位还很遥远,就更是如此了。
她已经生出了回去的心思,倒是她的丈夫和儿子却在同样焦急的同时,突然被另一件事情所吸引。
“快看,那不是那老学究的儿子吗,他不是来闹事儿的吧?”
老学究的儿子已经从票号出来了,手里紧握着票号的收据和契约,面上的兴奋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得出来。他与这家人做过邻居,虽说读书人和工匠的地位有差,但是当初在潮州时没少麻烦过人家,此间见到了,亦是上前打了招呼。
“听说,令尊不是不太高兴官府作保的吗?”
“这事情啊,家父回家后想了几日,觉得既然是陈抚军家的买卖,还是要捧场的,做人要知恩图报才是。其他的,都是小节。”
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中年儒生兴冲冲的离去的背影,一句“真香啊”的赞叹在耳畔响起,也不知是不是从距离八丈远的那个酒楼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