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便能刮得几车地皮,随着时间的推移,想要刮出来东西是越加费劲了。不过,这一次倒是几具尸首把大车装得满满的,直接拉回了军营,便送到了伙房那里。
“做腊肉?小人明白了。”
伙夫头子是个辽东人,在东江时就是个伙夫,降了清还是个伙夫,到现在还在军中做着伙夫的工作。
此间领了命,藩兵们就自顾自的走了。留下一院子的伙夫,其中有个广东本地的更是当场就吐了出来。
“还站着干嘛,把衣服都扒了,就像杀猪宰羊时那般,卸了四肢,把内脏都掏出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去,快点儿着,活儿还有很多呢。”
伙夫头子大声呼喝着那些手下,见得慢了的,一脚便直接踹上去,总算是让他们行动了起来。
腊肉,北地不多,但辽东是有的。至于广东,广式腊肉是很出名的,那个吐得稀里哗啦的厨子最是擅长做这个,可是看着那一具具的尸首,却怎么下得了手啊。
“你就拿这些当是猪啊羊啊的,平日里怎么做就怎么做。”
一脚踹在了那厨子的屁股上,伙夫头子继续做着思想工作:“你们懂得什么,腊肉能存放久些,现在早做准备,到了真的无粮的时候,还能撑上一段时间。”
“可,可这终究是吃人啊!”
此言一出,众人多是流露出了如此的神色来。倒是那伙夫头子闻言一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过往的不堪回首,眼眶里开始有泪水凝结,但最终也只换得一声叹息:“那也总好过直接吃人吧。最起码,总比死了被人吃,落得尸骨无存要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