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于帮闲。而堆粪积硝场那边则是直接受陈凯节制的,只要一句往粪桶里掺水的话传到陈凯的耳朵里,那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挑粪工受压,背后分润的衙役们不敢生扛,只得将压力继续转嫁向农户。涨价是少补了的,“城里人喝水多,所以尿多”的把戏用到那些农户身上,后者也是怨声载道,连带着菜价、粮价继续增长。
物价还在增长,陈凯到不急着找替罪羊。说白了,那无非是盘口即将绷不住时的杀手锏,现在还用不到。更何况,陈凯也想看看这样的事情他到底还能做到什么份上。
海阳县的官方用地连半个时辰都没有就批了下来,陈凯派了巡抚衙门的人去修建厂房,同时自行在巡抚衙门里进行试验。
对此,府衙的下人们倒是一个个的充满了诧异和不解,唯有郑惜缘不光是对于眼前的那些恶心人的物事没有多言,反倒是尽其所能的为陈凯创造便利条件,在工作之余照料好陈凯的生活起居,然是一副贤内助的本分。
这边的事情还在做着,陈凯也不舍得耽误任何时间。一纸调令,早前两次陆丰棱堡保卫战中俘获的清军,直接调出了三千人来,装船运往琼州府。
他们,是用来增强石碌矿场产量的,同时陈凯也向杜辉下达了命令,分出一部分经过了基本训练的将士交到蔡元的手上,增强明军在昌化县的实力,用以守卫城池和矿区,威慑苦力及其他别有用心者,乃至是弹压暴乱。
对于石碌矿场的开采,陈凯的意志极其坚决,哪怕是铁矿变了铜矿也同样是如此。这边下达命令,陈凯又专程去转了一边制造局的工坊,视察结束后便下达了抽调技术人员前往琼州府制造相关水力机械的命令。
“抚军,为何不将铁矿运到潮州,这里是有现成的水力机械可以使用的啊。”
潮州的便利条件不只有水力机械,本地的铁厂为数不少,有官营的,也有私营的,说起来远比在琼州府重新来过是要更为划算的。
此刻,作为潮州制造局的管事,丁有仪同时也是代表了他背后的那些官吏、工匠以及质测学堂的学生们向陈凯问及。因为,在潮州生产,政绩便会明明白白的写在他们的功劳簿上,这对日后是大有裨益的。而在潮州,与他们便干系不大了。
这点儿猫腻儿,陈凯是再明白不过的了,当即指出了运费的事情便直接堵住了这些人的嘴巴。或者说,陈凯的决心已经下达,他们也就没有了其他的办法。
离开了制造局,陈凯细细回想着这事情,倒是不由得一笑。
从成本上考量,大型钢铁企业的选址,要不是在铁矿的产地,要不是在煤炭的产地。反例也有,比如清末的汉阳钢铁厂,其铁用的是大冶的铁矿石,煤用的则是萍乡的煤矿。前者两百多里,后者则更是相距八百多里,结果两地的出产都要往汉阳运输,这就导致了运输成本上的提高。
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实际上是在于主事者张之洞的政治考量——作为湖广总督,治所在武昌,无论是大冶,还是萍乡,都远远不及铁厂的烟筒在眼前冒着黑烟,出产着钢铁。因为这,就是政绩!
陈凯不需要这种华而不实的政绩,现在正是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实处的时候,更没有为此承担成本加大,乃至是亏损的风险。不过,潮州制造局的存在也并非是毫无用处,这里研发了大量的水力机械,同时也在加工从左近府县运来的原材料,如福建,更如韩江上游的程乡。
“郝尚久是怎么个意思?”
说起来,这两处自是无法与未来的石碌铁矿相比拟,但却是眼下最不可或缺的原料产地。福建那边还有军器局分润,潮州制造局更多的还是仰赖与郝尚久之间的贸易。但是郝尚久未免清廷发觉,或者说是未免尚可喜发现,对于贸易量始终是采取着限制的态度,这使得潮州制造局日渐增多的水力机械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