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之痛,不如今日就让你也试试!”
重星将那把大刀从卿聿肩上抽出,然后冲着卿绍奎砍去,今日他没有选择用琴,为的就是要用他爹的刀亲手报父仇,他自小就失去父亲,凭什么尘鞅还能拥有如此美满的家?一想到这里,更坚定了他要让尘鞅亲眼看到所有亲人都死在他面前,让他也尝一尝自己这千年来的折磨。
卿聿看出重星的意图,立即转身挡住,在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国师的卦,当初自己曾经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会护着他们,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那他当年离开卿家又是为了什么?所以,他说什么也要保住卿家,保住鹿幽悠。
一想到这里,卿聿默默念诀,手中沉沧剑上的灵力忽然剧增,隐隐有了当年在颢央君手中时的影子,竟是一下打掉重星手中的刀,带着耀眼的光芒势如破竹一般刺了过去。
重星见到那道光后接连后退两步,可卿聿此时的速度竟然比他更快,一剑刺进了他的心脏之中。重星低头看向插进自己心脏的剑,他怎么都不能相信一个人族居然可以把剑刺进他的心脏。
卿聿此刻也因为力气耗尽松开手倒在地上。
“沉沧的确是好剑,若是完整的沉沧剑,说不定此时本君也会受重伤,可惜,你这剑只有一半。”就在众人都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重星忽然开口,在那把剑刺中他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剑灵只有一半,这样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对他产生威胁,说完,他就一点一点把沉沧剑逼出体内。
沉沧剑就这样落到卿聿的旁边,而重星胸口上的伤瞬间缠上一股紫气,立刻就止了血,然后抬起一只脚踩在卿聿想要去拿沉沧剑的右手上,而此时的卿聿已经再没有多余的力气挣脱开。
见到卿聿这样,卿祺拿了自己的佩剑想要上前帮忙,可重星只是看了他一眼,他脚边的刀已经飞起来立刻架在卿祺的脖子上。
“让本君想想,现在,要先杀哪一个?”
“不!”卿聿看着卿祺脖子上的刀,却无力去阻止,可就在下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点点的暖意。
梦萦绳!
卿聿的瞳孔微缩,难道幽悠也出事了?可是这一次梦萦绳回到他手里之时却与以前不同,他并没有之前那种撕扯的痛苦,反而感觉到自己与梦萦绳另一端的联系似乎被断开了。
下一瞬间,充沛的灵力充满了他的全身。
“阿鞅,眼下阿姐已经受了伤,我又要去蓬莱,你记得要帮我照顾好她。”
“你怎么会去蜀山?我不是让你留在无形山照顾阿姐吗?尘鞅,若是阿姐出了事,我定饶不过你!”
“尘鞅,一切自有天意,无论是你、姜箬还是永慕皆有自己的命数,你又何须执着于姜箬的去处?现如今你应劫的时机已至,这就落入轮回去吧,到时候一切自有结果。”
重星只看到一道金色的光柱突然从漆黑的夜空中落下,接着他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撞向身后的墙上。那面墙顷刻粉碎,而重星也被迫退到十丈开外,最后以刀插入地面,最后借助着这一点阻挡的力量才算是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金色的光柱消失之后,只见卿聿站在原地,神情却与之前完全不同,仿佛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中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仿若神只,而他的身体里仿佛充盈着如大海般浩瀚无际的力量,那至高无上,足以颠覆整个天地的力量。
重星几乎下意识地想要落荒而逃,这种恐惧来得太过突然,太过莫名其妙,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足以令人丢盔弃甲落荒而逃,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恐惧与自我保护,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在卿聿看过来的那一瞬间,他就想要逃走。
可是一转身的功夫,卿聿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
眼前的男子手里拿着沉沧剑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