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杨靖可能选王妃的时候,夏馥的表情可不是一点都没有兴趣的,而且看她对音律的熟悉程度,不仅不是一窍不通,应该还是个中高手。
“我家世比不得她们,小王爷哪能真的对我留有印象呢。”夏馥看了一眼余华芝,面露怯懦之色,只是再看那边的古琴,又像是跃跃欲试。
只这一眼,鹿幽悠就能看出来夏馥不是不想去,从衣着打扮来看夏馥的确不如其他的贵女,尤其是余华芝那般雍容华贵,但也是素雅可人,未必就会落了下乘,毕竟金钗宝石太过富贵逼人,看多了晃眼,普通绢花反倒更为惹人怜爱。
“现在比的是琴技,和家世可没关系。”
“话是这么说,只不过小门小户的,只怕连琴怎么拿都不会吧!还想着攀高枝入王爷的眼,真当山鸡也能变凤凰么?”余华芝正好经过两人面前听到她们的对话,出言嘲讽,掩住鼻子,提高声音故意让旁边的人听到,“你们闻到没,一股子穷酸味儿!且不说现在连门都还没进,就算进了,往后的日子又有谁知道呢!小门小户的就是眼皮子浅,上赶的来凑热闹,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身,不说你穷酸,还道是卿家怠慢了客人呢!”
众贵女听后皆掩嘴笑起来。屋里的人原本就不多,一曲毕又比较安静,这些话连前面的杨靖等人都听到了。所以的目光都集中到鹿幽悠和余华芝的身上。
这后面一句话很显然是针对鹿幽悠的,余华芝的刁蛮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向来眼高于顶,说话也是直来直往,若是看不惯谁绝对不会藏着掖着,她家世显赫,说出这种话众人也不觉得意外,只是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时候结下了梁子。
杨靖第一个就去看卿聿的反应,卿聿此时脸上还挂着如常的笑意,只是以杨靖对卿聿的了解,自己这好友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只怕是动了怒。
冲着卿聿扬扬下巴,意思是需不需要他出面帮忙?相处几日他对这丫头的印象挺不错,看着卿聿下不来台是乐趣,但是鹿幽悠毕竟是女孩子,他还是愿意帮一把的。
最主要的,卿聿向来不易动怒,这要是真惹怒了他,只怕根本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虽然外头的人都说杨靖看起来无心朝中事,但他作为王爷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顾,缥缃夜宴说是一时兴起,但不少寒门才子经此途入仕,谁又能说这其中不是他刻意为之的?所以他自然也不是当真能做到一切随性而为,余华芝虽然刻薄,但他总不能眼看着卿、余两家结仇吧?
此事由他出面自然是最好的。
卿聿却摇头,人是他带来的,自然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双手撑着食案欲起身,那边方婉眼见鹿幽悠被欺负也想帮忙,只是两人的速度都没有鹿幽悠快。
“我如果像余小姐一样穿金戴银,只怕你又会说我只用卿家的,故意攀附权贵了吧?”鹿幽悠只是坐在那里,抬头盯着余华芝开口,明明她是抬头仰望的那一个,此刻气势上却完全没有输给余华芝,目光不闪不避,说得坦然,“我所用都是自己赚银子买的,从没靠着谁,穿成什么样也都是自己做主,问心无愧,倒是余小姐这番话未免有失你大家闺秀的礼数了。”
这番话不止让余华芝显得无理取闹,还把她刚才有意无意贬低卿家的事也撇清了。
余华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是贵女,自然是靠着家里的缘故才能如此富贵,只是在她的观念里一直以来女子皆是如此,从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但是鹿幽悠这么一说,确实让她好像少了一点儿底气。
“有趣!”杨靖见这情况显然是用不着他帮忙的,于是端起一杯酒,看向卿聿,“你是从哪儿找来的?”
卿聿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才把目光从鹿幽悠那儿移开“不论从哪儿,就这么一个,是我的,你就别想了。”
杨靖摸摸鼻子,感觉又被喂了一口狗粮,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