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后悔，”姬月如的声音依旧坚定，“永远不会。”

“那好，说吧，”纳兰玖摘下面具，露出精致的容颜，“为什么来这个展览？姬家人一向不凑这些热闹。”

“老祖宗，我收到一封信，”纳兰玖嘴角含笑，姬月如莫名感到一股寒意，她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叙述出来，“信上将展览会的邀请函寄过来，我看是纳兰集团举办的，就……”

姬月如的声音越说越小，“我不就想来个约会吗？好些年没有见轻言了。”

姬月如小声嘀咕，却不料被纳兰玖听到了。

“你没错吗？”纳兰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严肃，但严肃中有带着语重深长，“月如，你应该知道，姬家人是怎样的存在。”

姬月如有些吃惊，以她的能力，按理说不会被人听到，眼前，果然不愧是姬家的老祖宗。

“我这不是相信老祖宗吗？”姬月如将吃惊掩去，神色间有些嬉皮笑脸，“再说了，老祖宗你这么厉害，我还怕什么？”

“而且，”姬月如脸上的神色变得沉静，沉静中带着骄傲，“我相信自己的能力，自保无疑。”

“那我还真感谢你的信任！”纳兰玖有些好笑，她看着姬月如，眼里满是惆怅，隐约间带着些许怀恋，“我见过太多姬家人，他们骄傲自得，可都死了，我希望你不要步他们的后尘。”

“老祖宗，我……”姬月如沉默了，她知道纳兰玖说的话是对的，姬家人虽然能够长生不老，但从历史上看，大部分的姬家人都英年早逝。

“好了，”纳兰玖摇了摇头，眼底满是担忧，“唉，你呀……以后还是小心些。”

“老祖宗，我知道了，”姬月如知道纳兰玖说的严重性，她正了正脸色，“月如定不负你的期望。”

“走吧，”纳兰玖转身背对姬月如，嘴角泛起一缕苦涩，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

犹记当年，自己想要留下什么的感觉，却什么也没有留不下。

“我是一个无能的人，也是一个懦弱的人，”纳兰玖低声喃喃。

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记忆不对劲，自己也有能力去找回它。

可是那又如何？找回又如何，不找回又如何？

不过，是证明自己的无能又懦弱。

“老祖宗，告辞。”姬月如并没有听到纳兰玖的声音，到了纳兰玖这个程度，自身周围隐隐会出现领域，只要不愿意，外人无法听到她声音，也无法看到她的容颜。

她并不在意纳兰玖在想什么，但她知道纳兰玖是一个很好的长辈，只是和那个人……

姬月如在离开的过程中碰见了前往展厅的贺兰之。

“贺大少爷，好久不见。”姬月如言笑晏晏拦住了匆忙的贺兰之。

“你这是做什么？”贺兰之眼底泛起一丝厌烦，但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眼前的人是纳兰玖的小辈。

“对她好一点。”姬月如不知道该对贺兰之说些什么，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只是，在姬家的记录中，她知道纳兰玖过得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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