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湘心里默默数着时间。
“……”
殿内很是安静,暖炉上淡淡的白烟缕缕升起。
“殿下,是时候取出银针了。”
“嗯!”华忬软软地应一声。
………
男子一身绸缎青衫,淡淡立在朱红大门外,身如修竹,端的是谦谦君子之风。
“……拜见驸马!”赶到门口的管事望见萧清远便是一惊,心下颤了颤。
“我有要事想同殿下谈谈。”
“这、殿下有令……”管事的面色故作为难,但眼神却是坚定。
“我有太后手信!”萧清远从袖中拿出一个手卷递向管事的。
“这……”管事的这下也真是为难了。
“领我进去同殿下谈谈,有太后手信在殿下不会处罚你等。我总要见到殿下才不负太后嘱托。”
不待管事的表态,萧清远跨过大门,步子平和地向含章殿走去。
“这……我等会被殿下责罚吧?”远远望着萧清远的背影,侍女甲几分慌张道。
“我等也担不起对太后不敬之罪。回去做好尔等分内之事罢了。”管事挥挥手,让身旁慌得聚在一起的侍女们散开。
说罢,管事的追上萧清远,领着路。
……
“嗬哼……每次扎针都如此痛?”华忬侧趴在床上,声音清弱问道。
“之后几次殿下习惯了便好。”长湘神色平静将银针一根根收好。
“……”寂静的寝殿内只有华忬的喘息声。
“不能轻一点吗?”华忬不甘心问道。
“殿下体内的余毒不允许。”长湘捏着手帕轻轻擦拭着华忬脸上的汗水。
“……”华忬没有再说话。
“?”长湘疑惑偏头望了眼殿外。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动作,华忬出声问道。
“有男子在向含章殿走来。”长湘转回头轻声答道。
话落瞬间,华忬眸内充满怒意。
便在此时,殿内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暗影单漆跪地,语气恭敬道“殿下,驸马来了。”
“没有的东西!”眸子充满了冷意,不在在骂谁,华忬盛怒。
气极,加上浑身疼痛,缓过来后喘息声又急促了些。
暗影消失。
凭着太后的手信,一路上萧清远畅通无阻地进来了。
似也知晓这会华忬已知道他进来了,怕来不及见一面就被扔出去,萧清远刷刷几步便向含章殿里走。
“……”他忽然惊愣一下,步伐便是一慌,紧接着便匆匆穿过白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