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贯就是如此说话,从来没有人质疑过他,因此并不觉得自己在言语上俯视他人。
“咳咳……”
“咳咳……”
又一阵剧烈的咳嗽,来的犹如海风之快、海啸之猛,咳咳声折弯了墨一升的腰,他一个一米八八个头的俊朗青年,竟也难逃一种病症的折磨。
他还没有来的急解释为什么明明没有监视过她一次,却总是得到她的消息,就被这花溪山的花粉给折腾的够呛,一阵连绵不断咳嗽声将他的脸憋的通红。
望着此情此景,花月白突然心生悔恨,觉得是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戳痛了他、才使他如此生气。
可反过来一想,墨一升怎么会被她一两句话就能轻而易举伤害?
看着眼前猛咳不止的人,略微弯弓的腰,再联想到他脖颈、脸颊、臂弯处的红点,还有他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难道是什么病症,过敏吗?想到此,花月白火速走至他身旁,用手轻叩他后背,“一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墨一升没有说话,只是一阵猛烈的喘息。
花月白依旧站在他身旁,温柔地轻拍他后背,“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过敏了,我看你一直乱抓乱挠、咳嗽气喘……”
花月白搀着墨一升坐回车里。
他又是连着几个喷嚏,眼眶噙着湿润,头发也软塌塌的耷在额头上,全然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昂扬骄傲,样子有些狼狈。
花月白心中的某根神经被牵动,丝丝心疼又爬满额头,在病症面前所有的争吵都没了意义。
“一升,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她拽着他的手。
墨一升摆手拒绝,指着后座处的医药箱,“不用,药箱里有我吃的药。”
花月白知道拗不过他,只好去拿医药箱,打开药箱,放在他身前,只见他从箱子里取出一盒氯雷他定服下,又拿起一罐喷剂对着口腔喷了几下后,他终于不再喘息咳嗽,可依旧是不住地挠着。
花月白扯开他的衣领,看到一片红疹,又捋开他的袖口,同样是红疹一片。
“一升,你身上好多红疹子。”拽住他的手,防止他继续抓挠。“太严重了,我们去医院吧!”
墨一升捏着她的手,轻描淡写地说“就是花粉过敏,不是什么大问题。”
“吃点药、涂点药就好了。”
“我现在在意的是,你为什么总能和别的男人搅和在一起,给我造成误解……”问题又回到了他在意的事儿上。
花月白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现在那些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浑身上下都是红点子了,你居然还说不严重,难道非要是呼吸衰竭、断臂流血才算是严重吗?”
望着一脸关切的可人,墨一升心中的气莫名气消了三分,不再执着于刚刚的问题。
尽管他来时一腔气愤,势要问花月白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到她和别的男子在一起,他整个心都要炸了,可,看到她受伤后,心里莫名就软了,不忍责备,连质问都变得温和了。与她大吵一架后,心里的恼怒好像找到了发泄口,一下子都倾斜而出,心里反而舒畅多了。
她应该是问心无愧的,否则哪里来的底气和自己大吵大闹,她应该和别的男人没有任何关系,否则也不会比自己还生气。
他看到照片后真是气糊涂了,又想到几天前她还背着自己相亲的事儿,越想越气,一时没控制好情绪,现在再看着眼前一脸关切自己的小丫头,心里彻底没了火。退一万步来说,他看上的小丫头,难道还不相信她的品性吗。
“你帮我涂药吧!”在爱情面前,他选择先低头。
花月白说“好!”
两人驱车来到附近的‘花溪山度假宾馆’,开了一间溪谷大套房。
……
花溪山茅草屋民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