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空气中还残存着雪花消融的冷冽,书房内,除了满屋子的笔墨书香外,还有一股子暧昧的气氛。
门口处,二人间的距离已经拉开了一段,可,心却更近了一寸。
墨一升一个摸头杀,结束了这次的近距离接触。
他走出了书房,花月白也木木地跟着一同出了书房。
只见,梁青青坐在客厅壁炉旁,陪着冯婆婆说话。
梁青青虽然已年过半百,可身材依旧玲珑有致,诸褐色绸质旗袍更将她的气质衬托地典雅高贵,她和蔼和亲的笑容,犹如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芙蓉花瓣,使人心旷神怡。
这是花月白第二次见墨一升的母亲,说不上了解,只是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花丫头,快过来,快过来。”冯婆婆爽朗地说着,并挪出了身侧的位置。
冯婆婆在壁炉旁打了一上午的盹,花月白就这样闲着逛了一上午,并没去打扰她,现在的她精神状态很好。
花月白走过去,冯婆婆已经将一个金丝软垫放好。
“坐。”花月白坐在她身侧。
梁青青语调软糯,“月白,在家里过年可还高兴?”
花月白不好意思点了点头,年前答应墨一升,在梁家老宅过年,没想那么多,现在面对他母亲的问题,反而越发窘迫了,和他也不是特别亲密的关系,就这么无所顾忌的在他家里过年,有点欠考虑。
梁青青也注意到了她的不适,便换了话题,“听说你为了工作,连过年都不顾了,还生病了,怎么样?现在身体可好些了。”
“好了,好了,都好了。”花月白礼貌点头,可,手依旧不自觉的拽着身下的软垫。
冯婆婆笑了,“你一下子问这么多,她都不好意思了,正好我们去厨房看看,让他们年轻人在这里聊。”
梁青青从随身的墨绿色丝绸刺绣包里,拿出一个红包,“这个是给你的压岁钱。”
花月白笑着说“您太客气了,我都还没来得及给您拜年哪。”
梁青青将红包递到她手中,“我年纪轻,不说拜年不拜年的话。”
花月白想要推辞,墨一升刚好端着水杯走过来,淡淡地说“我妈给的,你就拿着吧。”
花月白无奈的笑了笑,道“谢谢您,新年快乐。”
“你们玩儿。”梁青青搀着冯婆婆手臂,走开后院。
二人走后,独留她和墨一升在壁炉旁。
墨一升坐在她对面,将水杯递给花月白,“我看你嘴上都起皮了,有点干。”
花月白舌尖不自觉的舔了舔略微干裂的唇,接过了水杯。
墨一升本来只是关心她,可,她的动作,莫名让他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儿,喉结不自觉的滑动了两下,眼神热烈又迷离。
花月白喝了水,反而更渴了,直接将一杯水全部喝完。
壁炉旁本就热,她的心仿佛被面前的人点起了一把火,此刻她的心房也成了一个小壁炉,灼热的脸庞染了一层绯色,干脆就用梁青青给的红包扇了起来。
可墨一升的目光依旧炽热的望着她,她更无所适从,低下头,没事儿找事打开红包。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嘞个亲额娘啊!这么多钱吗?”
梁青青直接给了一万元,且,这一万元是崭新的,连着号,一看,就是专门从银行取出来,为了过年发红包而准备的。
花月白将钱塞好,将红包推到墨一升面前,“小墨董,你妈妈给的也太多了,这我可不能拿啊。”
“这是她给你的。”言外之意,就是不关墨一升的事儿。
花月白说“可,那是你妈妈啊。”
墨一升以手臂做支点,坐在对面,慵懒的身姿竟生出一丝妖娆,“是啊,我妈给谁什么,那是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