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
花月白肚子怄了一团火儿,手机成了她手中的小号二五寸板砖,一下下的在头上轻轻的敲,一个没控制好,力量大了点,“啊……”,她把自己砸的生疼。
想扔了手机,又有点心疼,倒不是心疼手机,只是手机扔坏了,还要花钱买新的,是心疼钱。
她犹豫了会儿,终于还是将手机扔了,只不过让它软着陆,仍在了沙发上。
轻轻地揉着额头,走到穿衣镜前照了照,一小片粉嫩的红爬上额头。
手机铃声再起响起。
她坐到沙发上,拿起一看,还是鲁正南。
脸上先挤出了一丝笑容,声音调好,掩盖着情绪,“好啊,鲁正南。”
“小花老师,假请好了吗?我什么时候接你去?”虽然车子已经在开往她家的路上,可他还是征询她的意见。
花月白支支吾吾,“嗯,那个,鲁,鲁正南,南南……”
鲁正南听到她的这句“南南”很受用,“好听,再说一遍。”
花月白讶异,“我什么都还没说哪,怎么就好听了?”
鲁正南心头已乐开花,连带着声音都藏了几分笑意,“只听你喊我名字就觉得如同天籁之音。”
花月白撇嘴,歉意全消,直接说“你的生日宴会我去不了了。”
“啊,为什么啊?”鲁正南急迫追问。
花月白朗声地说“去不了就是去不了,不过,你的生日礼物我已经买好了,倒是可以给你。”
鲁正南带着一丝怨气,“我稀罕你的生日礼物吗?”
“不稀罕就算了。”
“我稀罕的是你这个人。”
花月白一怔,随即道“你个小屁点,怎么嘴里那么多词儿。”
“你请不了假,我帮你请,总之,我18岁成年的生日宴,你如果不参加,我就不过了。”鲁正南似乎是下了最后通牒。
今天白天,他爷爷、妈妈已经在家里为他办了一场,家族中的人都见证了他的成人礼。晚上,他非要自己和同学、朋友出来再办一回,没有家人参加的成人生日宴。
花月白扯开羽绒服衣服拉锁,“怎么能不过啊?你刚才还说18岁的生日,一辈子只有一回。”
“你不来还有什么意思?”鲁正南口气中无奈和抱怨调性十足。
花月白想了想,“这么着吧,我去我们公司的聚餐地儿打个照面,就去鼎酷会所找你。”
鼎酷会所是一家年轻人喜欢的超级会所,可以就餐、唱歌、玩乐。
鲁正南嘴角一勾,身子往后一靠,换了个舒适的姿势,“你们公司在哪里聚餐?”
花月白答“朝歌饭店。”
鲁正南沉思了片刻,说“我通知我同学、朋友,改地点了,也去朝歌,倒要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的上司,居然连吃饭这种事儿都不能请假?”
花月白说“别,没必要因为我们公司的一个小领导,坏了你的生日。”
鲁正南说“朝歌饭店也不错,你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