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幽静的院子。
院中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随后低头看了看院子中的盆栽,嘀咕道“明日又是大雨倾盆。”
“不止是明日,后日也是大雨。”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缓缓响起,“若是你不给我气机牵引,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在此地,道门找了你二十年,上官海也找了你二十年,都没能找到你。”
只见一团黑雾笼罩下,一个黑袍人从黑雾中走了出来。
那人看不清面貌,看不清年龄。
老者笑道“老了,就想找个地方隐居,颐养天年,不想被往日恩恩怨怨所打扰。”
黑袍人戏谑的看了那老者一眼,“刑宜楠也找了你二十年。”
听到这三个字,老者神情微微一顿,“我知道。”
黑袍人双手背后,话音一转,“当今北燕局面已经不复当年了,那老东西死了,他新的继承人想要收权,但董和坐了那个位置五十年,怎么会轻易放权,对内完全施展不开手脚,对外则是道门牵制,日子过得很难受啊。”
老者点了点头,“董和历任五十年首辅,新任人皇镇压不住也属正常。”
“儒门毕竟依附于王朝,总是离不开这怪圈,那道门可不一样了,声威日益壮大,尾大难处,你我都清楚,只要夏心文只要一日存在,那道门便不会衰败。”
黑袍人幽幽的道“所以这位新人皇兵行险着,不顾数千年前协定,想要将那佛门引渡进来,进而牵扯道门。”
老者听后,面无表情,似乎对于此事并不惊讶,又或许心中早就料到会有今日之果。
佛门,道门乃是死对头,也是修行界数千年来少数几个可以和道门扳手腕的存在。
黑袍人见老者不说话,继续道“这对于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
“有上官海在。”
老者淡淡的道。
“上官海独木难支。”
黑袍人摇了摇头“以我估计,以南楚那位的心思,说不定也会参合一脚,而北荒虽然和大燕结盟,但不过是利益驱使,他们就像是饿狼一样,看到血腥一定会上来咬一口,北燕的江山看似稳固,但却风雨飘摇岌岌可危,此大好时局,不正是你所想的吗?”
老者笑着再次拒绝道“这水已经够混乱了,我可不想再参一脚,而且我对这话却不敢苟同。”
“那老东西是殡天了,但是你亲眼见到他死了吗?”
黑袍人听到老者的话,微微一震,“你怀疑那老东西诈死?”
“天知道。”
老者淡淡的道“静中藏一个争字,稳中藏一个急字,争时心要静,急时人要稳。”
“好一个争时心要静,急时人要稳。”黑袍人自语了一声。
随后两人都看着远处的天际,没有说话。
“那你此次引我来是为何?”
一阵沉默后,黑袍人好奇的问道。
“那刀我送人了。”老者拐杖轻轻敲在地面,向着前方走了几步。
“刀已经损坏,早就是无用之物了。”
黑袍人仰起头深深叹了口气,“我倒是好奇你送给了谁?”
“一个年轻人。”
老者淡淡笑道。
麻油巷。
赵青梅,余命,陈刚三人围坐在桌旁。
“我决定了。”
赵青梅认真的道“我要去上清门。”
一连数天,还是没有施良的讯息,好似这个人就这样消失了一样,她再也坐不住了。
“要不我和你一同去吧。”余命想了想道。
此去上清门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赵青梅摇头道“不用了,我此去是打探消息,并不会有危险,而且近来阴司内事务繁多,你还是留在黎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