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你这样好凶。”
“朕哪有。”
“有的啊,你刚刚不说话看着臣侍的样子好冷啊,你不爱臣侍了!”
梅罂绝秀眉轻皱,认真思索着方才自己的表现,凌苍瞳的那句,的确让自己有着极小的不悦,许是气场没收住罢了。
“好吧,朕错了。”
凌苍瞳的桃花眼睁大大的,呆愣了一瞬,而后又是欢喜的笑了起来,她对他的包容,远多过自己猜想的!
“是臣侍…思虑不周。”
“哈哈哈…,朕的瞳儿竟也学会说这般场面话了!”
凌苍瞳微微嘟唇,娇嗔道:
“皇上!”
“汪!”
只听凌苍瞳怀里的墨汁,手掌大的小身子一用力,发出一声奶叫。
梅罂绝虽不明狗语,但这声叫,听着就不是什么好叫,似在表示自己的不悦一般。
“你这小东西,躺在朕的男人怀里还敢这般凶横!”
说着,梅罂绝便将小墨汁从凌苍瞳的怀里提了出来。
小家伙不明所以,睁着清澈且黑亮亮的眼睛愣了一愣,便开始有困倦要睡觉的模样,眼皮慢慢的耷拉了下来。
见此,梅罂绝眸中惊讶,而后竟气笑了,她有生以来,头一次被无视了!将她的威压视若无睹,还昏昏欲睡的,这小东西是头一个!
凌苍瞳眼里满是心疼的将被提溜在空中的小家伙抱了回来,那姿势好像抱个婴儿一般,带有责怪意味的开口道:
“它还这般小,皇上竟也能与它计较!”
梅罂绝朱唇微抬,凤眸宠溺的看着凌苍瞳父爱满满的模样,对一只动物便能如此,将来若有了孩子,定能护的紧。
远处,有一月人低头而行,手中呈盘上放置了一碗温羊奶,进到殿中,下跪,将胳膊高举,低声恭敬道:
“皇上,羊奶到了。”
闻声,梅罂绝边将袖口一挽,边回头,声音随意却有威严四散:
“取来。”
凤卧宫内一旁站着的宫侍,立刻向前走一步,行礼应道:
“是!”
礼罢,宫侍将那月人呈的羊奶端起,低头恭敬的放置于梅罂绝的手上,又低头后退着走回原处。
梅罂绝刚舀起一小木勺羊奶,想喂给墨汁,谁知,身后竟传来一声嗓音清亮,带着嚣张的怒呵:
“放肆!”
闻言,梅罂绝与凌苍瞳的脸色皆是一变,前者无奈,后者复杂。
只见邢公公身如玉树,大步踏进凤卧宫,瞧着便是风尘仆仆的模样。
“老奴拜见皇上。”
梅罂绝侧身看着邢公公,一手拿着羊奶,另一手弯腰将其扶起。
“快起。”
“谢皇上。”
邢公公刚一起身,便直盯着梅罂绝手里的羊奶,又看向一旁的凌苍瞳,与他怀里抱着的长相偏向年长者的奶狗,怒道:
“景贵君好大的胆子!竟敢让皇上做这等屈尊之事!这宫里的宫规,如今都成了摆设不是?!”
凌苍瞳眉头紧锁,脸上深沉,不发一言。
“莫要怪罪瞳儿,这小东西是朕带回的,奶也是朕要喂的。”
邢公公见梅罂绝如此偏袒,只得作罢,看向凌苍瞳的眼里带丝狠辣,再转而看向梅罂绝时,一瞬便成了另外的模样,神情沧桑,眼中慈爱,担忧之情无需言表。
“皇上!您这一夜去了哪?让老奴好生焦急!您凤体可有受损?还有那夏侯擎天,他可有大逆之举!”
梅罂绝的嘴角柔和抬起,应道:
“皆不曾有,朕好的很,莫要担忧。”
闻言,邢公公剑眉紧皱,顾不得君臣有别,当下便轻抓起梅罂绝的胳膊,细细的把起脉来,几瞬后,大惊!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