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梅罂绝嘴角微勾,笑道:
“跟了朕这么久,还是这个倔性子。”
雪朝神色不见好转,终是开口道:
“谢皇上。”话落起身。
“朕听慕容统领说你身体不适,可有好些?”
“臣谢皇上关心,臣体内的毒已排清,如今身体已然恢复。”
梅罂绝秀眉轻皱一瞬,凤眸不怒而威。
“毒?好端端的怎会中毒?你且如实说来,自有朕会替你做主!”
雪朝面色紧绷,顿了一顿,回答道:
“臣…误用了风落之食。”
梅罂绝眸中了然,笑道:
“原来如此,…可巧了,朕昨日恰好行险,偏偏朕的得力之将不在身边,你说…她该罚不该罚?”
雪朝脸上一沉,犹豫一瞬,而后利落回答道:
“该罚!”
“是该罚!!…便罚她一个月不准舞文弄墨,你找人替朕看着她去!”
闻言,雪朝心里的担忧散去,脸上也放松不少,应道:
“臣遵旨。”
“你这模样,倒像是朕要砍她的头一般。”
“臣不敢。”
“去替朕拦一个人,在盛世楼往城西的那条路上,将邢公公寻回来,便说是朕已平安回来,叫他莫与夏侯擎风有所冲突。”
“臣领旨!”
在雪朝刚要行礼告退之时,梅罂绝秀眉微皱,又说道:
“你去寻邢公公时,躲着点慕容统领。”
“臣明白,臣告退。”
雪朝垂眸掩住了眼里的不解,退了下去。
——两刻钟后,太和殿。
日轮得奇观,翠间开金盘,光彩射牌匾,丹碧浮云端,金琉璃,瓦辉映,太和钦点江山绘。
梅罂绝一身金色凤袍,盘凤火红,张扬而刻,乌黑发,凤冠御,尊贵似神明。
此时,朝堂之上,宁夕(工部尚书)提议修建帝陵,引得数名朝臣相继连奏,态度强硬。
帝陵,乃每任帝王继位之时,便需得选址建造,建成时长,十年至五十年不等,需耗费人力几十万人,如此大的工程,于她而言一直是排斥的,但如今这些朝臣们态度强硬,也容不得她再拖下去。
“皇上,修建帝陵乃是天大的事,所建的位置需得细细勘察,不得有失啊!”
“皇上的帝陵已拖了两年之久,不可再拖下去,望皇上能将此事看重,尽早建陵啊!”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帝陵要尽早筹备,不可再拖了啊!”
梅罂绝凤眸深邃,眼中平静似海,看不出喜怒之色,无形的威压笼罩着整个大殿。
女子的玉手,轻抚金凤椅上雕刻的凤头扶手,沉默半响,待高长台阶下的臣子心悬于顶之时,声音平稳而悠远的开口道:
“朕记得自北山赢硕一线,向东南延伸至泾渭平原腹地,东西横贯数百余里,地势高敞,居高临下,与我凤鸣前几任帝皇的陵寝属平行之态,相隔不远,是块宝地。”
闻言,众臣欣喜应之,朝散。
待一众朝臣离去,太和殿中明静一片,梅罂绝在高远台阶上的凤椅端坐,手中翻阅着今日呈上来的奏折…。
烈日之下,阳光透着窗纸洒落在空旷的地砖上,将金碧辉煌的太和殿染上了一层光辉。
“吱。”
门开了,走进一月人。
“皇上,景贵君求见。”
梅罂绝抬眸看着那月人,眼中深邃。
“让他进来。”
“是。”
话落,那月人恭敬行礼退下。
不多时,便见一艳绝千秋的男子,单单是穿着宫装,黑发未曾梳理,散落了一肩,待看见眼前女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