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而来,仔细一看,原来是那把飞剑,她又飞回来了,而且带了个更麻烦的东西回来。
“来不及了。”徐夕苦笑道,她早已体力耗尽,犹其双腿,而且精神颓靡,刚才站起来已非常吃力,现在她只能靠树而立,更不用说跑了。
徐元抬头一看,只见飞剑之后,是一袭黑袍,艳红的双眼忽暗忽明,在空中划出一条红线,随着飞剑俯冲而下。
已容不得他们思考对策,剑未到人先至。
“嘭”的一声,黑袍落地,激起漫天尘土,两滴鲜红自黄沙弥漫中左右荡漾,隐约听到阵阵低吟从中而出。
尘土漂散,只见中间有黑袍人身肢不稳,头部摇摆不定,彷如颈骨折断,看不清样貌,一只枯干的手找住了那把碧绿长剑,碧剑欲争脱,却被他牢牢抓紧。
一把沙哑的男声缓缓传出,“莫儿??”
徐元冷汗直流,现时所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他的认知,他唯一想做的,或者说,生物面对未知恐惧时的优先本能,就是逃跑。
然而,比起恐惧,徐夕想更多的是,如何打败他。
逃跑已不可行,唯有死战!
但徐元岂会如她所愿,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他甚至不知自己有驱鬼能力,应该说,正因为他有很强的驱鬼之能,所以他根本不相信有鬼的存在,正常的鬼隔着数条街巷都可以感应到他的存在,他们宁愿立地成佛也不愿与他相遇。
他便犹如烈日般,在其照耀之下群阴退散,想撞鬼都难。
在这科学主义打破迷信思想的年代,鬼才信有鬼。
徐夕,正好相反,她对鬼而言,却是沙漠中的绿洲,自小只要不在徐元身边,鬼便会找上门来,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她就只能硬起来,顶下别人看不到的负担,被别人当成精神病。
每次徐夕打算向徐元解释,却只是对牛弹琴,初头还是半信半疑,但人愈大,又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他变得只信自己看得到的东西,每次徐夕说有鬼,都会被他呛个半死,而他亦会被她打得个半死。
但此时此刻,一个未知的世界,正向他们拉开序幕。
徐元拉起徐夕的手,欲再奔向树林逃走,但此举反而刺激到呆在原地的黑袍男子,他立马冲上前,徐元被风吹挖得闭上眼睛,只觉徐夕的手突然挣脱自己,他立即睁开眼睛,徐夕已被黑袍男单手握颈提起,双腿离地,脸色泛红,双眼红筋暴现,双手尝试扯开那木乃伊般的枯干手指。
“连白歌!”黑袍人对着徐夕嘶吼道。
徐元发抖,汗水划过眼角、划过脸颊、划过颔首,只不过是一??间,却要决定一个至关重要的决定,跑还是不跑?
在恐惧面前,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亲情倒不像电影中那般难离难舍,人终究是动物,加上一些灵智而已,何况徐元不笨,反而非常聪明,而聪明的人总能在任何情况下作出最有利的决定。
反正他的目标明显不是我,我又何必冲过去,被他一个反手拍死??才怪啊!去你的!
徐元立刻冲向黑袍男,一拳打向他持剑的手。
徐元在赌,赌那黑袍男真正的目标是那把长剑,只要令长剑脱手,飞剑必然会飞离这里,到时他便会放下徐夕这个累赘去追剑!
而已现实总不如理想。
长剑没能飞走,倒有一只手飞起,鲜血如柱般喷涌在半空中,落下点缀黄土。
徐元呆在原地,思绪凌乱,瞳孔收缩,看着自己的断臂处血如泉涌,再看向地上的断臂,最终双膝跪下,捂着右手伤口,蜷缩在地,病苦地呻吟起来。
徐夕目睹徐元被黑袍男断手的幕,一丝丝不愤的嗓音自快被握至变型的颈中传出,不甘的泪水自眼角流出,滴落在那枯燥发黑的手。
然而黑袍男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徐元,他不急不缓地走向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