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便让她跟着另一个公主一起嫁出去。而自己能在宫中多留一段日子对付皇后的时间便会充裕一分,这个顺水人情她没必要拒绝“论理也该是姐姐先嫁了才能轮到妹妹,姐姐等着,那我这就回福宁殿给姐姐收拾些画像,待会差人给你送去。”
李慕娴满脸惊喜“那就多谢妹妹了,只是画像就不必了,妹妹就……帮姐姐选吧,我自是信的。”
“哪的话,嫁人自是得选个合意的,”李慕昭说着恭维的话,心里暗道,正好把那堆画搬走,看的我就心烦,她脸上带着笑,“姐姐慢慢拣。”
再又寒暄了几句,李慕娴满带惊喜的走了。
指挥小厮把堆成山的画像给李慕娴那边送去,李慕昭招来绿娥给她泡了壶新茶,又取出七弦琴百无聊赖的拨了拨,说来奇怪,她这个人学什么都快,可琴棋书画偏偏就是这琴怎么也学不好,宫中的老乐师奉召来为她授课,被她拉锯般的演奏催残数日后便告自己才疏学浅,请求告老还乡。
对一个公主来说不会弹琴本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少了几分风雅,但是皇后偏偏提议要众公主在一个半月后陛下的寿宴上联合献曲,昭云公主天下瞩目,这个领曲的任务自然也落在了她的身上。陛下倒是知道她不擅演奏,但也觉得颇为有趣,笑呵呵的就答应了。
她咬着牙跑去找陛下讨饶,撒娇打滚小女儿能使的招数都使了,但陛下就是不松口,只说“丢脸也没什么打紧,宴请的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宗亲,还有朕身边的一些近臣,你也都见过,一帮老爷子不会说你什么的。”
李慕昭心下暗恨,别说那些仗着自己年纪大天天指手画脚的老头了,就凭她那位上京知名花花公子堂兄李决的大嘴巴,她保证宴席散了后的一个时辰内她昭云公主琴技“惊艳四座”的消息就能传遍上京城了。
她咬着牙数日苦练,但除了让拉锯子的声音变得更流畅以外,根本毫无改变,万般无奈之下她选择求助了田楠之。
向来高傲的田楠之对她的琴技自然是嗤之以鼻“乐感奇差,不堪入耳。”
她还得咬着牙委屈地撒娇“楠之哥哥,求你了。”
真是奇耻大辱。
只是她估计皇后必有一场大戏会在陛下的寿宴上演,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在献曲这步就先出岔子。
更何况有了找人授琴这个理由,她出入南烟阁才不会惹皇后那边怀疑。
李慕昭强逼着自己又练了一段,脑子里却在乱糟糟的想着事情,一会是皇后到底打算在寿宴上做什么,一会是萧霁这家伙到底想干嘛,纠结了一阵后却一件事都没想清楚,手上一疼,指腹被蹭到的琴弦拉了一道口子。
心烦意乱的草草抹了抹伤口了事,又唤来绿娥,让她备马车,她要再去一次南烟阁。
小绿娥哭丧着一张脸“殿下,这是不是不太好呀,您一个未出阁的公主,日日出入那种地方,这让未来的驸马爷怎么想呀……”
李慕昭心中略感无语,心道我管驸马爷怎么想,他若是不乐意,我踢了他再另找个懂事的便是,不过这话说出来怕是会吓着小姑娘,她只说“我念着里面哥哥,自然想日日见到,你怕羞,便在外边等我好了。对了,女装总有不便,帮我把那件金色衫子取来,再配上金柄扇和金玉冠,看着贵气。”
绿娥苦着一张脸照办,她家殿下脸蛋长的是一等一的好,做女装打扮时,审美倒也正常,只是扮男装出行总会提一些超出常人接受能力的着装要求,比如现在,绿娥被眼前金灿灿的一座人形“金山”晃了眼睛。
李慕昭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对自己这身暴发户一般的土豪打扮很是满意,田楠之素来清雅喜幽,穿这身绝对能恶心到他,但是君子一诺千金,又不得不继续给她授琴,表情定是有趣的很。
李慕昭满意的潇洒转身,金扇子那么嚣张一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