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付了一个刀钱么?!
余北斗的事情,岂是好掺和的?
实力本就远远够不上,其人还常常跟一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搅合在一起。
姜望自忖力弱胳膊细,不肯揽事。
谁知他余北斗要收什么账呢?
这枚刀钱久逐无功,终于像是明白了什么,又飞到廊柱前,继续刻字——
“就当帮我一个忙,如何?”
也不说付账的事情了。
姜望也不管对方是否能看到、听到,果断摇头道:“您有事别讲,我帮不了您的忙。”
这枚刀钱顿了顿,似乎也被他的直白惊到了,很快又继续刻字道:“我付钱。”
“这不是钱的事!”姜望缓和了语气,歉声道:“不好意思,我现在确实不方便,您老人家还是另请高明吧!”
刀钱刻字极重:“十颗元石。”
姜望很没有底气地道:“我也不缺钱……”
刀钱在空中盘旋一阵,又刻道:“再传你顶尖的外楼级道术。”
“相见即是有缘!”姜望已经往前一步,面带笑容:“有什么事情您老人家尽管说,能帮手的晚辈绝不推辞!”
刀钱在空中一划,便将廊柱上的那些刻字抹去。也不再与姜望“对话”,自顾往外飞。
姜望紧了紧斗篷,低调跟在其后,路过听到动静急急赶来的客栈掌柜,随手递去一枚金锭:“给您添麻烦了,这是损坏客栈物件的赔偿费用。”
掌柜愣愣接过金锭,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那麻衣斗篷人已是走远了。
其人的步子瞧来从容,但速度却是极快,且有一种潇洒的仙气。
只留下地道的、临淄口音的话语,令人如听仙乐。
他咬了咬手里的金锭,确定成色十足,不由得感慨道:“真不愧是临淄人啊!”
那无缘无故被姜望砸破顶层的房间内,两只白肉鸳鸯亦在床榻上对话。
帘布遮盖着架子床,使他们像是藏身堡垒中。
“他刚才在干什么?”女人透过帘布的缝隙,瞥向外间。
“不知道。”男人惊魂未定。
女人又问:“他先前是不是在偷看我们?然后一时激动……掉下来了?”
“不知道。”男人萎靡不振。
女人小声道:“好像是个超凡老爷……”
“大概是。”男人垂头丧气。
“看来这人虽然超凡,却也不能脱俗嘛。”
“嗐。”男人叹了一口气。
“他刚在跟谁说话呢?”女人问。
“好像没有人。”男人呆呆愣愣。
“是不是为了掩饰他的尴尬?”
“谁知道呢?”男人心如止水。
“你好像吓坏了。”女人道。
男人勉强挤出笑容:“呵呵,我才没有怕。”
女人看了一眼:“真的坏了。”
男人不吭声了。
“报官吗?”女人又问。
“人都走了……”男人反应过来:“把衣服穿上吧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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