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艳突然转向高小敏，“高大嫂，我能不能单独和我哥聊两句啊？”

高小敏望着司阳，见他没有拒绝，自己便点头回应道“嗯，好的。”

等高小敏一走，她就紧握住了司阳的手，言辞恳切道“大哥，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

没有人在场，她已经毫无顾忌的哭了出来。

让司阳一阵错愕，没想到司小艳虽然恨自己，但还是很关心他，她还把他当作她的好哥哥。

“好了，小艳，我活得好好的，你这一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得了绝症呢。”

“呵呵。”

司小艳被司阳的话逗笑了。

“大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吗？”

司阳的回忆马上随着她的提醒切换到他们小的时候，只是不知道她提到的小时候是哪个阶段。

“嗯，想起好多小时候的片段，挺有意思的。”

“那你记得得我16岁的时候吗？”

司小艳提到这个的时候眼睛会突然亮了一下。

司阳不明白她的16岁跟自己到底有什么交集，那时候他应该是在念大一。

“你不记得了吗，那年我上高中，回家的时候，好几个小混混拦着我，想打我，甚至摸我的脸。但被你遇上了，你二话不说，捡起了地上的砖头就朝他们砸去。有个跑的慢点的，他的头还被你砸开了花呢。”

司小艳讲这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自豪。

可是司阳对这一段的记忆很模糊，虽然是成年后的事情。

当然他没有在司小艳的面前表现的完全没有记忆的样子，他点头笑道“好像有这么回事。”

司小艳越说越激动起来了。

“那你记得，那个晚上你因为害怕别人家长找上门让咱们家赔医药费，所以那晚都没敢回家。”

经她的提醒，司阳印象越来越深刻了。

“嗯。”他微笑着点头。

“那你还记得那晚吗？”

司小艳已经失了分寸般挤到了司阳的床上，双手捧起了他的脸目不转晴的看着他。

那晚？

司阳挖空了心思，想得脑袋疼，也想不起来那个晚上发生过什么事。

司小艳以为他不好意思，主动提起道“那晚我们在乡下的一个旧寺庙里过夜。由于天冷，我们紧紧的抱在了一起，那晚你还亲了我。”

啥？

司阳完全没有印象，这不会是她临时的编的吧。

可司阳又不敢求证，当初都是青春年少，就算有那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哦，呵呵。”

他笑的有点不好意思。

司小艳继续她的回忆，“那晚我才改变了对你的看法，以前觉得你来我们家多一个人吃饭好讨厌，处处针对你，鄙视你。”

司阳有印象了，特别是司阳来她家的前几年，更是遭受了她的不少白眼。

不过当时她也小，司阳根本不可能跟她计较。

至于那晚的寺庙，就当她是少女时期的一个好梦吧，司阳不忍揭穿。

“你知道吗，那晚之后我就喜欢上你了，只是自尊心作祟，我不敢承认而已。”

曾经好长一段时间，司小艳确实对他忽冷忽热，直到大学快毕业了还是如此。

只是司阳适应了，不觉得她是少女心动情了。

“可是一切都过去了，我会珍惜我们的兄妹情的。”

“可是”

司小艳话到嘴边陷入了犹豫了。

“我我知道你离开了嫒嫒姐很痛苦，但也没必用这么快就找女朋友来骗自己吧。”

“我骗自己？”

司阳被她说的有点恍惚，他对高小敏确实是很喜欢。

没有她，未必就会比失去嫒嫒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