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夫。”都尉眼里的狼狈一闪而逝,换作平常漫不经心的样子。
“呃。。都尉早啊。”田曼尴尬的抱拳。
看样子他丢脸都丢习惯了,她这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让田大夫看笑话了。”冯玉兰转过身来,面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请田大夫到正堂歇脚,都尉一会儿就来。”
“好的。”田曼马上答应,眼不见为净正和她意。
“田大夫。”都尉一声盖过了田曼的声音,沉着脸道,“一起去。”
女孩躲在他臂弯里,跟着他步子一起往外走,两个泪目看着脚边,不敢去看都尉夫人,她知道都尉夫人在看她。
“都尉要去便去,人给妾身留下。”冯玉兰话里透着冷气,吓的女孩一个脚下不稳,坐到了地上。
“这个不行。”都尉磨着牙,双手捏成拳头,整个人以在暴怒的边缘,看着冯玉兰选择了犹豫。
“这个与其他女子有何区别,都尉想要为了她反悔么?”冯玉兰威胁的看着都尉的眼睛。
“你放过她,今天我便让她离开谢府,免得碍你眼。”都尉说罢扶起地上娇弱的女孩。
“都尉,你是为了一个贱人求我么?!”冯玉兰气的又哭又笑,眼泪直往下掉。
“”都尉一言不发,女孩被吓的走不动,他便将女孩打横抱起,走出了后院。
一众女人惊呼出生,在冯玉兰身后便窃窃私语起来。大多满眼向往,有几个不知怎的抹起眼泪。
正堂。
“都尉,我要说的是城防,她在这不合适吧。”田曼抱着手臂,做在椅子里。
“她现在离开我身边,冯玉兰定会要她命。”都尉叹息的道,如说平常话一般。话的分量却很重,重如一条人命。
见他被磨平了锐角,田曼随即便想通了,都尉夫人能这么做,多半是习惯成自然。
“都尉家事我不过问。”她才懒得惹一身腥,拿出布块放在都尉身侧桌上,
“张家堡的情况,都尉可调查过了?”
“大概五千兵力,有马有枪,只是还不知他们有多少甲胄。”都尉面上难得出现慎重的神色。
“张家私藏甲胄,按律当满门抄斩。难在血脉亲情难以剪短,张家在青州的姻亲人人自危,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她对都尉持保留态度。借家中长辈的威望上位,能有几分本事还未知。
现在青州城防他一把手,这样的人怎能靠得住。
“田大夫如此关心此事,不是为了州牧吧。”都尉冷笑道。
军事也敢过问,真把自己当人物。
功曹也不过是左巍身边的狗腿子,你做的那些小动作当没人看见么,不急,跌断了腿你自会知道厉害。
“这不是关键问题。”田曼越发感觉不舒服,看着都尉阴恻恻的对她笑,心里直发毛,嘲讽道,
“让张家人搞出事情来,都尉你顶多被俘虏再卖回谢家,一点事都没有,但青州百姓可遭殃了。。”
“田曼,你以为本都尉会忍你么!”都尉一拳砸下,桌上生生裂出一道缝。
一阵放心的舒爽,田曼随即从容抱拳道“我只是在做身为功曹该做的事。
话以带到,言尽于此。”
会生气总会露出破绽,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她暗暗给都尉定了标记。
“都尉,她骂了你,你就这么放她走了?”女孩坐在都尉怀里撒娇道。
脸上泪痕任然在。
“她是州牧的人。”都尉阖眼养神。
“州牧的人~”女孩轻蔑的上下打量田曼,“你就是州牧在外头养的那个女人?”
她伏在都尉肩头,娇声娇气道“人家也要宅子。都尉看到大夫人对人家那样,人家腹中孩儿可是都尉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