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有点惭愧,杀红了眼不管不顾,冷静下来,看这个家,根本不能算家。
“振儿,你带着荣荣去找休神医吧,在我身边,你会遭遇没完没了的生命危险。”
田曼大口吃饭,就跟最后一顿一样。
“你怎么说这种话,不做研究了?”
“不做了,你还是找了地方好好活着,躲着点白影阁就行。”
知道听说西戎王室覆灭的消息,到时挂钩王室的白影阁,也消失了,便安全余生。
田振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走。”说罢转身去看田蓉。
“不走,”
田曼嚼了两下,咽了饭,看着田振的后背有点生气,
“我丑话说在前头,王二现在什么样子,你就什么样子。在炼魂师面前,你无力抵抗,你要是倒戈对付我,我不会顾念亲情,我打仗什么样,你不是没见过。
为了我们都好好活着,战后的前途会很光明,暂时的分开是必要的。
你带着田蓉和他哥,走的远远的,这有我没问题。”
“别逞强了,你连说实话的底气都没有。”
田振给田蓉掖好被子,轻飘飘的话狠踩了田曼的尾巴。
田曼吃饭一点滋味都没有了好弟弟,真会找话说。
面对手下将士,她真的不敢承认性别,这也是无法完全将后背交给战友的原因。
而去西戎腹地,跟战友朝夕相处,这致命的问题会暴露的很彻底。
偏见重到,无法去试探。
所以有毒吧,他们不接受,就同归于尽。
或许没这么窒息,但人心隔肚皮,群体降智商,不想成为牺牲品。
不想被火刑那次重演。
左巍已是个准死人,不可能还会救人,更何况,已经跟李喜那样了,跟左巍也算断了个彻底。
要还有什么羁绊,帮宿体养孩子。
他们到是在阴间团聚了,呵呵,祝他们幸福。
田曼惨然一笑,端起碗接着扒饭。
最近思想越发不正常了,难保不是战争创伤,那些回去种田的士兵,需要心理医生。
是时候考虑战后重建。
田振有点心虚地偷眼看田曼,一切正常。
过了把穿女装的瘾,田曼换了身轻便保暖的衣袍,来到沙盘前。
青鬼一身战袍,衣领的血点子犹在,脸上添加了几道破口。
“你被狗抓了么,抓你的狗逮回来没有?”
逼自己搞狂犬疫苗么,好分神的勒。
青鬼转脸看沙盘,“不是狗。我们还是研究仗怎么打吧。”
田曼古怪地看着他。
她可一点不想因为狂犬病,失去一员大将,尤其是青鬼可能会伤着其它将军。
星鄙夷地看了青鬼一眼,
“他打架,被虎爪打破相了,领主你不要管他。
不致命,没意思。”
“星,我可是为了你,你怎么能对我这样。”
“你自己看不惯,别拿我当借口。”
田曼默默地看着,青鬼脸上一红,咳了一声,像模像样地指着沙盘一处,
“这块斥候调查过,右贤王的部族在此过冬,还未离开。
今年风雪盛极,漠西到四五月才正真开春,牲口才有新鲜的草吃,他们至少还需要呆两个月。
西征军拆分为虎威军、镇远军,分别在这两个位置,锁住了左贤王与北部南下的咽喉。
北狄疑似有火器存在。”
“别疑似,就假定他有,虎威军加镇远军,再加谢家军,能抵抗左贤王和北狄联军多久?”
“领主,你说他们挡不住左贤王?”
青鬼看看田曼又看看沙盘,苦思,怎么看都挡的住,云瑶一方胜算在六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