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没事吧?”
田振伸手抓住田曼的手臂,将她拉上了城头。
田曼落地之后,仍有些惊魂未定。她这个地位要啥有啥,意外死亡岂不可惜。
因该有更加稳健的方式存在,冒着生命危险,不至于,不至于。
“你是田道长?”
萧南山上下打量了田曼几眼,满脸迷惑不解,匝吧了几下嘴,看了下旁边欢呼雀跃的士兵们,
“都回各自位置上去,城防还没完呢!”
士兵们悻悻而去,看田曼的眼神,多是赞许。
萧南山并不这样想,
“田道长,你来咋也不说一声,招呼都不打一声,你跟我们生分了不是。”
田曼白了田振一眼死小子,你叫声姐,老娘现在都不能说话。
田振摸了下后脑勺,笑的很开心,对萧南山道,
“她有军令在身。”
城门楼子上,许多支燃烧的箭矢如雨一般钉下来,死尸霎时间倒下去一片。
片刻功夫,从尸海里站起两三死尸,走到城门桥边,又是一大群。
迈着僵硬的步子踏过去,将箭身一并踩碎。
跟在最后边的人,黑袍摇摆,横笛于唇前,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推进。
步子看似小,大有倾覆城池的气势。
烧焦的刺鼻气味,直冲天际,热浪之下的城门楼子,士兵举着小臂长的令旗跑进檐下。
片刻之后,城门上架设的炮管,喷出火舌。
炮弹落下的地方,地面被砸的坑坑洼洼,断肢残骸飞扬。
城门内,田曼木然看着活人傀,士兵请示是否放炮驱敌,她也习惯的吩咐而已,像个毫无感情的下令机器。
一个红彤彤,身上散发令人窒息热量的人形生物,大踏步奔来。
所过之处,积雪气化,将它包裹在浓浓白气里边。
身躯撕裂而出,口里满嘴细密的牙,像爬行动物的锯子一般的牙,绝对不是哺乳动物能长出来的。
田曼捧着脸颊,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怪物,仿佛看着家里刚买回来,当作宠物的大狮子。
没有戴项圈,未被驯化的、饥肠辘辘的野狮子。
她除了跑,用尽一切风骚的走位,还能干嘛。
活人傀咆哮一声,声音就像是声带被尖锐到了极致,要破裂之前的样子。
追着田曼,沿途的跌跌撞撞逃蹿的人,它看不见。
跑到屋后边,它爪子撑着房子的墙,爪子一按一起,墙面凹陷下去的形状,是冒着小火苗的黑手印,它接力猛地弹射除去。
田曼感觉一个火球扑面而来,脸上顿时干巴巴的像截柴火。
她左躲右边闪,往城外跑去。
没想这种东西会突然出现在门口,怎么进去的,难道热成哪个样子还有神智么?
无法解释这种东西的存在。
活人傀尖利地叫了一声,身上热量更盛,速度上去了好几个档次,跑的比马还快。
但在拥挤的街道,田曼闪避满分,它撞坏了一所又一所房屋,被甩远了,便引颈咆哮。
田曼不敢往后边看,还能感觉到身边的热量,她所处的位置就不安全。
活人傀暴怒,两只手臂着地,后腿发力跳上房顶。
草房土房的顶子,被砸出蜘蛛网一般的裂缝,融化的雪水从裂缝渗下,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在房子里感受丝丝蛇信子般的冷风,或者在外面被活人傀追杀,都不是很好的过冬姿势。
田曼拿出哨子,城中卫队闻声列队,道路两边火把分布的很均匀,一路指引往城外护城河。
她有种走黄泉路的感觉。
庄妍的脚步,在踏上桥的瞬间收回。
城楼上几波箭矢,将城门前的尸体全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