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田曼抓住他的手翻过来,再看文书硬皮里弹出的小刀。
“把医药箱拿过来。”
“不用了,一点小事。”李喜翻开文书,是几句诅咒领主的话。
写的极为用力,仿佛有杀父之仇。
他一下又给合上了,看向田曼,“你被盯上了,我去处理。没抓到人之前,你好生注意安全。”
田曼脸色古怪,有李喜脸上的关切,也有散不去的怀疑。
但是李喜到底是受伤了。
“我自己处理就行了。”
叶恭拿来了医药箱,放下就走,不看、不问、管不起。
田曼扯过椅子,洗了手,给李喜上药看这伤口,右手得歇一阵子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战争就起来了,比起这些,李喜还是回去管好他自己吧。
李喜单纯着眼看着田曼,
“我真没事,我左手也能写,就是字不太好看。”
“我信,不过你还是回去吧。
今天这,不适合呆人。”
田曼将纱布给他裹上,收拾了药箱。
“你别不信,我写给你看。”
李喜说着左手拿了一张纸,执笔沾墨,一笔写出‘福运’二字。
字体风韵有神、力透纸背、风流中不失华贵,这就是他说的不好看?
“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田曼的眼,似乎看透了一切。
李喜一凌,“我没有说谎啊,家教严,要求也高,比起族中长一辈和文气小辈,我的字确实不能算好。”
田曼嘴角一抽,她哪里是在问那种。
难道李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张子源拐走李随是真的?
张子源一走,累计的霉运就集体爆发了,她勉强能自保而已。
李喜又道,“你是不懂生性风流的人吧。
李随虽然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睡过的人比一棵树上的叶子都多。
可这样的人,反而心里更加更加空虚。
他得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一切,却失去的生活本来的趣味。
他对张子源升起兴趣,我本来也以为就是平常的一般,逗逗他就得了,我也跟他说了张子源不能动,他不是拎不清的人。
那晚上张子源被追杀,你的防区离的不远,他偏偏去找李随,我就因该想到的。
是我的疏忽,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抓到他回来,我一定带到你面前当面认罪。”
“别,张子源说了是他。”田曼只觉得幻灭,整个人都不好了。
“张子源还年轻,李随却是个带兵的校尉,他一走给我惹多少麻烦他自己心里门清,可他偏偏这样做了。
我不会原谅他的,他回来我就家法、军法一起伺候,他死定了。”
李喜脸色是恨极了一个人才有的。
田曼无法再想,她有点不适应。
平时李喜都是笑眯眯的,现在这脸,真是两个极端啊。
“别弄死了,你不是说还要他来道歉么,找到人再看看吧。”
李喜含糊的应了一声,忍下很大怒气一般,单手收拾桌面,将带血文书丢进了垃圾桶,就要继续办公。
“领主大人,军情急报!右贤王的军队正往城边扩散!”
田曼看着来报的人,思考来龙去脉。这种报告都是口信。
李喜淡然道,“不必担心,我守城多看这种情况,多是大军中出了逃兵,他们自己窝里斗,我们多加防御就是。”
“找少族长说的,辕如门、定西门、洪牙门各增加三队兵力,十门火炮。
后方永胜门、永安门各十五门火炮。
通知各族增派夜巡,出事后果自负。”
“是,领主大人。”小兵感紧去传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