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部却是肉疼不已,要他们族的狼犬一百条,这是要伤筋动骨的呀,再说,有谁舍得呀。
而与他对望的长生部族却是沉静的多,一点点道德负担而已嘛。
“二位族长要是没有意见,我便拍板决定了。”
右贤王一边一眼威胁,将佩刀拍在了食案上。
“我族没有意见。”长生部族族长立即表示同意。
南郎部族的族长沉重的点了下头,目光凶狠的瞪着独孤部族的人,“我有一个要求,那些狼犬必须活着交换给我们。
若死了一条,就要杀你族一百个人偿命。”
“自然都是活着的。”独孤部族的人冷冷回道,音调不急不慢。
“那我南郎部族也没有意见。”
“我长生部族也要求白虎堂副堂主活着。”长生部族族长经过了一番心里搏斗,说出了令人唏嘘的话,立即招来了羞耻的呼哨。
“上战场哪有不危险的,你要求一个外人活着,这是在羞辱我西戎部族兄弟。”
“你们长生部族怎么能这样欺负独孤部族,他们才到来,还受了严重的损害,你们长生部简直不是人。”
“保护云瑶人,你的心也向着云瑶了。”
话头向着危险的方向而去,长生部族族长急忙叫停,捂着心脏向右贤王表忠心,
“我的心如果向着云瑶,就让秃鹫把我的心肝带给苍天,我愿意活着忍受忍受伤痛,洗刷我灵魂的不洁。
可我的心向着西戎,向着我们大家,我的忠诚不可以被随意玷污。”
右贤王点点头,暴躁的眼里多了几分平静,“没有证据,我们不可以随意污蔑兄弟。”
他话一出,方才凭意气说话的人脸瞬间红了,用一个海碗盛满了酒,说着道歉的话,一口干了。
长生部族族长这才平息了怒火,感谢右贤王主持公道。
右贤王颇为受用的眯起眼睛,接着道,“一个云瑶人,给出去就给出去了。你不要这么小气嘛,到时候城破了,你们族第二个挑选战利品。”
听到这种程度的偏爱,长生部族族长飘摇的心一个大转弯倒向了西戎,死死的排进了地里,抠都抠不出来。
“多谢大王,大王的光辉与日月同在。”
座下多了许多眼热的人,都说长生部族族长走运,被苍天眷顾。
谁能想到一个各族都不敢杀、都不敢收的白虎堂副堂主,到如今这个局面,这么值钱。
南郎部族族长重重叹了一口气,第二是长生部族,第一自然是右贤王自己。
一百条上好的狼犬,比不过一条丧家之犬,这跟谁说理去。
独孤部族的人双手过顶接过了佩刀,转身出了营帐。
此刻天边以蒙蒙显出清晨的亮光,天地还是混沌的。
背后营帐里传出古茄悠扬的声音,一队战战兢兢挤作一团的女人,穿着艳丽的彩衣,被舞官带着往营帐里去。
他不忍多看、多想、多管些什么,这一切都是平常。
如若他们一族不能强盛起来,下场只会更惨。
策马回到营地,那是在起伏山坡上不起眼的一个角落,视野非常开阔,能看见城里最高的塔楼。
独孤月依旧如同在蝴蝶山庄里那样抚琴,古琴的音调令人心神平静,一曲毕,回味竟有些苦涩。
“公子,右贤王的佩刀拿回来了。”
“桌上有封信,送去城中给领主大人。”他念着‘领主大人’颇有些玩味地意思。
“那个领主大人?李家与我族不和。”
“在生病的那个领主大人。趁她还没回去接着装病,把信送过去。”
手下没有多问,虽然问题都堵到嗓子眼了。冲着独孤月背影抱拳一拜,他拿上信就往漠城去了。
田曼正在城楼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