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披着风雪的大汉围在中间,确定是抓壮丁的人,“我给钱你们就放我走?”
巡逻兵互相一看,一人道,“其实也不一定。
你来的不巧,今儿个李家少族长暂代领主之位。规矩下午就改了,你得罚钱,人也得跟我们走。
谁叫你不看城门口的布告呢,犯了事你得认。”
巡逻兵互相看看,眼神渐渐变得统一。
那人抱着膀子浑身一抖,“你们这是在抓壮丁,漠城领主治下的城池,说好了由人意愿的,我就是听这个消息才决定来这里的。
我不远万里,路上又是乱兵又是饥荒的,我容易么我。
来了你们说领主换了,规矩也换了,我才十几岁啊,上了战场我还能回来个屁啊。”
“都在打仗,又不是你一个人有危险。过几天领主病好了,你爱哪去哪去,这几天你就暂时呆在城防营里。”
人多出不耐烦的样子,对这么吵闹的人,他们向来懒得理。
“抽空出来吃个夜宵,还要值一晚上夜班。麻的,这少族长一接位置,又是着火又是外敌来犯,咋们也跟着受苦。”
“受苦也就算了,大晚上在城门楼子上的兄弟才是最惨的。
哎~我就想领主早点好。
还好他把咋们营地隔得远,还在原来那个地方,咋们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我听说领主就是给这个少族长气病的,来这啥正事都不干,净给领主找麻烦。”
“混账东西,自己吃饱喝足闲出个鸟,咋们兄弟还得收拾他的烂摊子,艹。”
人看着他们发牢骚,眼睛一亮,
“这少族长真不是个东西,把咋们害的大晚上还在这挨饿受冻,几位哥哥的夜宵我包了。”
“好小子,会来事。”
看他如此懂事,巡逻兵自然也不客气,吃饱喝足,一队人离开了,很自然的把这人给忘在了原地。
“邓豪么,这么多人期盼着你,很幸福吧。世上还有许多不幸的人,好处可不能你一个人占光了。”
人喃喃自语,走着便如一豆烛火般小。
劲风一过,大片的油灯被扫灭。
“古有抽刀断水,今少侠一曲引魂。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田曼分外感慨,她怕是在什么邪教现场。
张子源一听她说人醒了会忘记一切,得到了什么灵感似的,跑去找来许多油灯,说要招魂。
于是田曼就目睹了这个文弱少年,如何在她这个科学青年的面前,黑狗血画活人符,摆阵念咒一条龙。
要说他师父只教了他笛子,眼前就是自己把谎言戳穿了。还不自知。
难道他真想带个‘儿子’在身边?
田曼无法理解张子源的快乐的心情,在边上看着也帮不上什么忙。
直到乌枫眼睛睁开,一拳打向张子源。
张子源躲开了一拳,但是乌枫紧跟着的一记扫堂腿,他没能幸运的躲开,在空中旋转一周半,脸先贴在了柱子上。
田曼眼角一抖,不用想,肯定非常疼。
在打飞张子源后,乌枫呆立着不动,眼神非常的茫然。
“张子源,这是怎么一回事?”不会是学艺不精被反噬了吧,那可太丢人了。
张子源伤的站不起来,靠着柱子坐在地上,一手兜着下巴,一边拿出手帕擦脸,以维持最后的尊严。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当初我学这个时,可没用过这么高级的材料。让我再想想。”
嘴上这么说,张子源看田曼的眼神哀怨非常难道她隐瞒了什么?
不因该这么有攻击性啊?
难道不因该是醒来什么都不懂,第一眼认主么?
田曼没说什么,看向乌枫。这种攻击力相当不错啊,要是以前乌枫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