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查账,顺便打听些消息。”
摊主眯着的眼里精光一片,“这被领主划了新区,规矩啊,法啊,都跟以前不一样,别处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地方。
可是有一条一样乱打听消息,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看李掌事才来很多事都不知道,就多说了两句,勿怪,哈哈。”
李大人光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价钱,截下荷包往前一递。
摊主目测这扁扁的荷包面露不悦,再看这老头年纪不小,一路奔波受苦受累的脸色还是这么红润,如不是白发,倒是比他这个年轻人结实多了。
想必给的是啥好东西。
要是是能解头疼毛病的药就好了,最近眼睛也不甚看得清。
方才差点将一个女人认成领主。
摊主一点不想服老,这年头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他怎能不闯闯。
接过荷包,他打开一看,是一袋珍珠,品相极好。
“李掌事这么大年纪了,路上幸苦。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就行了,我在这城里人称百事通,上到领主权贵,下至贩夫走卒,没有我不知道的消息。”
摊主一边大声说话,一边笑呵呵的将荷包揣进怀里。
“你是见过领主?”
“岂止是见过,他在这城也只是个毛头小子,啥事还不是得问我。”摊主看着李大人长叹一口气,
“我瞧着你面善,我跟你说的你听听就好,可别说出去。”
李大人听这话笑了下,直接拒绝,“阁下觉着不好说出口,那就别说。你我萍水相逢,点到为止。”
“文绉绉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不认字的?!”
摊主浑身都是酒气,一点就着,口水逃也似的喷出去,“我是不认识字,没文化,可我也是老实本分的人。
江湖上谁人不知我一把萱花战斧开了一个山头,对阵西戎骑兵我何时怕过。
守城招安我们兄弟去打西戎,他个龟孙子先献城投降了,我能怎么办。那么多跟我的兄弟都要活命”
李大人非常讨厌跟醉鬼说话。
另一方面,酒后吐真言,问的好就省去两人相见的麻烦。
“你的本事这么强,领主都要靠你,你怎么没得个一官半职?”李大人‘诚心诚意’的发问,摊主想起缘由就心里憋屈。
一吐为快的欲望更加强烈,借着酒劲他把委屈都说了出来。
“领主打攻城时,你没看到,一杆长枪定江山啊,那披风,跟着他的人就跟那从笼子里跑出来老虎一样,我当时就给跪了。
跟着他指定有好日子过的,兄弟们都这么觉得。
可是他把那鬼面具拿下来,我那个去,长得跟个闺女似的,就一个半大得小子。我这心当时就凉了一半。
你说他要真跟闺女一个心性,兄弟们跟着他,不早晚都被西戎给搞的,尸骨都找不到。
反正我受不了,他安排武将时我就没去。
我得了首功我怕谁,我就在坊市摆摊,等着他来请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