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眯眼皱眉看着天光这吉时都要过了,还等什么人呐?
宾客窃窃私语,嘀嘀咕咕,唧唧喳喳的小声议论。
田曼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媳妇出神
我是谁?我在那里?我要干嘛?
“邓大哥。”
人没到,声音先把田曼喊回了现实。
冯天晴脚步飞快的跑进了礼堂,一袭红衣恰如春暖花开,不知这一眼进了多少人的梦里。
“天晴,你怎么在这?”
田曼注意到冯天晴身上穿着的衣服,是她送的那套。
这是要闹那出啊?
还没邓冯天晴收回在新娘鸳鸯盖头上的眼神,门口进来一个绒衣铁甲的年轻将军,带着一院子的飘雪,无声冷冽。
冯天晴回头看了李喜一眼,转而对田曼道,“我听说邓大哥解了漠城之围,家中父兄都有重任在身,我代父兄前来道贺邓大哥新婚。”
田曼你是来给我施压的么,你全家都牛可以了吧。泪。
“谢谢你来看我。李公子也是。”田曼自然的安排了位置,给媒婆使了个眼色。
媒婆立即就懂了,福身后转头与唱祝说话。
“吉时已到——”唱祝声音极大,一声下去满屋子都是高高兴兴的。
“这没什么吉时!邓堂主,战事在前你怎可耽于女色!”李喜开口,红事几乎变成白事。
吵吵闹闹的声音是没有了,安静的落针可闻。
原以为这两家都是新领主的朋友,没想到都是来踢场子的!
人生大事被这么下面子,这梁子结大发了呀。
城中诸多话事人还没忘记田曼的本事,同时又被李家积威所劫,两边看着不发一言。
田曼知道这事得她自己扛,狐疑的看了眼骆山冲,后者瞥看了对视的眼。
骆山冲不自然的蹭了下鼻子,望着柱子上的雕花欣赏。
这个师弟切开怕不是黑的吧。
损的一批啊!
“没话说了么?”李喜张口就是一堆刻薄的语言,带着诸多问罪的话,听的人极其不舒服。
田曼最烦遇到他了,什么跟什么。
“李公子,你赶路累了,去歇息一下吧。”
“支开了我你好拜堂是吧。我怎么跟你说的,你要玩你出去玩啊,结婚是什么意思,娶一个陌生的女子,就是你想出的逃避的办法!”
李喜简直气爆炸了。他从来没对一个人如‘邓豪’这般耐心,想要好好对待一次,他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
田曼对他的烦已经上升到了神烦,她现在就想把李喜叉出去算了。
要是她不是什么领主的话。
看田曼不说话,李喜瞪了媒婆和新娘子一眼,大步走到田曼跟前抓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边走。
此刻的田曼很从心,出去说清楚也行,总比被看猴一样好些。
新娘子却不干了,谁都看到他是怎么将李喜腰间的配剑拔出,架在李喜的脖子上的。
李喜眼里闪过了危险的光。
“把剑放下来,说开了就没事了。”田曼已经很糟心了,遇到这种狗血的事情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相公为什么要让给别人。”清霜一把掀开了盖头,冯天晴一惊,一脸嫉妒的扯手帕。
“你看他有钱有势才巴结上他的吧,你这种女的我见的多了。”
清霜听了许多不客气的话,看着上座的父母,心一横回瞪李喜的眼,指着鼻子骂,
“我是领主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算老几到这来争风吃醋”
“霜儿,你歇息口气,接下来我来处理。”田曼扶额,挣脱了李喜的手,顺势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想冷处理,力求皆大欢喜。
李喜看她动作心都凉了,清霜也不是个省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