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城大雪如盖。
经过一夜战斗,多了许多新坟。
而西戎骑兵的尸体,一条条被投进大坑里,埋的平平整整。
马匹、武器、衣服、随身带着的金银细软,都是顶有用的东西,断不可以一起埋。
城里换了新城主,带来了望不到尽头的兵。
下次西戎骑兵再来,城也能守住。
所以城中军民情绪比较稳定。
也没有慌乱人心的谣言。
田曼在核算城里的物资,户口和地图、土地等,事情相当多。
骆山冲一声不吭帮着忙,田曼下令不准放他走,他走不了。任务没完成,他也不想回。
“师弟,你要是我亲弟就好了。”
田曼突然说话,笑的不怀好意。
“你想的美。”骆山冲觉得心里毛毛的,连忙把一沓弄好的资料磕齐,
“重要的部分差不多了,其它的找几个会计弄。你请了领主豪绅吃饭,可以去准备了。”
“没去我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你要是我弟就帮我取几个女孩呗。”
想到可能的情况之一,田曼就觉得她似乎因该投个男身。
又一想还是算了,违和感。
骆山冲看着她就不说话了,很委屈又很生气。
“我就说说而已,你别当真。”
看到骆山冲可能是因为冯天晴的事情心还没过去,她身为一个此事件中的赢家,蹦给他伤口撒盐啊。
放假又不现实,找小姐姐他又不愿意。
钱他又不缺。
果然还是一个劳碌命么。
田曼心思几转,把骆山冲安排去管清查防卫了,不多时再打仗也好知道己方实力。
这一安排,骆山冲就彻底不离她了。
踢门而去。
“脾气还是这么大啊,当丞相什么的还是梦想的程度。”骆山冲说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她就以此标准来看待骆山冲。
有历练的机会自然是想着他的,还有冯天晴也是为了这个师弟。
她觉得做多了,但是谁叫她心疼师弟呢。
毕竟缘分较深的,骆山冲算的最无害的一个。
城中事务繁忙,维修城墙防卫西戎骑兵的在次来袭。
宴会就举办的比较简单,邀请了城中能说的上话的大佬们。
酒过三巡,田曼就明白了他们以为她是冯家派来的援军。
误会啊,她是来划地盘的。
漠家一门地位最高但人较少,说话的大多数是维持城中日常运转的地头蛇。
而冯家是做为收保护费的存在,五五分账。
田曼知道冯家来不了这块地方,被调去西镇先头部队,在千里外打的火热朝天。
最近可能来支援的,是青州城的大族了。
六成以上胜算。
“漠领主放心好了,我与冯天佑是兄弟,漠城的安危就是我自己的安危。”田曼敬了他一碗酒。
漠领主很开心。
各豪绅对田曼的身份疑心颇多,但头目表态了他们也不好当面发难。
暗自派出人手查,他们不知道的是人没出城,就被请去洗脑子了。
田曼也把不准她的红色思想能得到百姓几分回响,但在有成效之前,这些吃的脑满肠肥得人定不会放过她。
不如借这个机会探探底子,先搞块试验田。
她自觉马甲身份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随时都可能被拆穿,不如体面点去死。
喝酒划拳,舞乐到了半宿才散场。
“邓公子,今夜不如留下,这是老夫府中的舞姬,任由邓公子挑选。”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中年男子一脸红光酒气。
他说完一行聘婷少女飘然上场,每个身上都穿着华丽的衣裙,就是有些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