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邓公子。”县令说完就出去了。
兵家包围,下山就被软禁。
重重宅门外,锣鼓依旧响个不停。
田曼不想这个县令这么翻脸无情,多一句话都不肯。
既来之则安之,“你们这里有啥乐器没有,我无聊地很。”
“要是你们县令能一直关着我就好了,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不上战场了,多好。”
想想竟然还挺开心。
没人离她,她就当附近没人,自娱自乐的拿了一把古琴,乱弹。
颤的人肝疼。
外边张天师还没意识到田曼被软禁,招呼铁匠开棺材、祭祀什么的就弄了一天。
次日所谓郡王的车队进了城,县令就忙的顾不上田曼了。
看她这么合作,爬个山走半天歇半天不像会武功,留了十来个守卫看着,就把穿甲衣的抽出去妆点台面了。
县令穿了一身新衣服,各种圆圆的图案层层叠叠。经过昨天的排练,今天的锣鼓敲得震天响。
大姑娘上轿一辈子就一次这种牌面,郡王到那里都能享受到。
远远看似乎是一个年轻人,在县令身边显得很高很瘦。
田曼趴在墙头上看,脚底下是一摞侍卫的身体。
县令府宅地势高,半个城的风景尽收眼底。
看到杀猪买羊的,摆摊挑菜的,铁匠铺前开棺材的。
张天师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见田曼了,叫人去找人也没个回信,他也走不开。
能让他确定丹方内容的石碑天书就在里边了。
他是最认真的。
县令叫人先不要开,做为新鲜节目给郡王看。
张天师气地吐血,都是当县令的他就没这么狗腿子过。
车架就慢悠悠的停在了城中最好的酒楼,看样子县令想立即下手把功劳确定下来。
倒是郡王即便知道实情,也会因为约定俗成的体面选择忽视事实。
下作,但很贴合事实情况。
张天师耐不住去了酒楼,接下来的情况田曼没看见,她的目光被一个尾随小孩的男子背影给吸引了。
那个男子跟着小孩到了巷子里,出来扛着一个麻袋装丢在板车上。
隔着一个门楼子,妇女扎堆在院子里纺布。
城中各处都有扛着麻袋的男子,其猖獗成度令人发指。
板车只有一辆,背着欢歌笑语的、守卫森严的酒楼,往城外去了。
“我了个去。”田曼滑下人堆出去县令府邸。
一声哨响在城中远传。
守卫的士兵看了眼街对面吃哨子、流鼻涕的小孩,目不斜视地正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