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里子被表面上的洒脱覆盖。
靖王这人怎么没心没肺的。
过了还有点心疼,如果她以前如今次这般冷静、自爱,或许自己会喜欢她。
“监察使过几日出益州界,他托我约见你。”靖王随口说出一个地名,扭头就走,带着一帮侍卫呼啦啦就过去了,像是一阵风。
田曼凌乱,这么普通的一个驿站要怎么找啊。
监察使又什么毛病啊。
“世子,你的车呢?”田曼送了人回来看到左巍一行人还没走,世子可怜兮兮的要跟左巍坐一辆马车。
“不见了,左叔叔我跟你一起。”
“怎么不见的?”
世子涨红了一张脸,看到左巍认真在问的样子躲开了眼。
“州牧大人,你跟监察使大人一起来的么?有人说他要见我,他住那里啊?”田曼看了眼世子,目光严厉。
世子一吓后退了半步,鼓着腮帮子瞪着田曼。
“靖王府。”左巍面不改色的说道。
田曼一挑眉,“这样啊,多谢州牧大人告知。两位一路小心。”抱拳送人。
左巍什么都没说上了车,甚至不愿意多看田曼一眼。世子做了个鬼脸,放下车帘前使劲朝田曼吐舌头。
车队很快离开了,带着斜阳。
看了眼远处人的指指点点,田曼只觉着无聊,找郡守拿了文书。郡守过的不像是六十大寿,更像是八十大寿。
瞬间老了那么多。
“老夫六十知天命,不晚。”郡守将大印缓慢而坚定的盖在纸页上。
一方暖阳洒金,田曼侧站在门前接过文书,案后郡守对她无话可说,背影如铸。
“告辞。”田曼抱拳道。
回到住所,骆三爷在院子里喝茶,眉宇间些许忧愁。
“东西到手了,三爷看怎么用?”田曼也不寒暄,将东西交给了他。
坐在茶蒲团上,跟丫鬟说起重要的晚餐。
骆三爷看过后将文书折了起来,“我先将这送出去,但愿能拖延一段时间。”
“三爷留下吃饭吧,益州的螃蟹很肥,黄也满。”田曼笑嘻嘻的道。
两人聊了会吃,骆三爷脸色一变,“说正事。你那军队到底怎么样啊,要得到靖王的承认,光是让人觉得可行还远远不够。”
“实践出真知,你就放心吧。他们一定像保卫他们性命一般证明他们的战斗力。”不然,就去死咯。
田曼越说越不开心,叫人先端了酒来。
“广源商会过一阵子就撑不下去了,你作何打算?”骆三爷眼里闪过精光,只一瞬也被田曼看再眼里。
“三爷胃口不错啊,只分得一半的话怕三爷嫌少呢。”
这边相谈甚欢,另一边广源商会却出了人命。
被发现时,赵副会长的遗体在房梁上垂下,一动不动。
赵家子嗣闻言赶来时,哭声大作。
当时商会的人走的不多,听到消息折返回来看情况人也非常多。
“骆三爷午后跟副会长聊了许久,之后副会长就把门给关了,听里边的哭声,怕是人都没了。”
“今儿个郡守寿宴,赵副会长都没去,怎么见了骆三爷?”
嘀嘀咕咕的声音被冲破了一会儿,闻声赶来的主事的后人还是能勉强镇住场子。
但得到赵副会长确切消息的人,他们已经不怕了,扯着嗓子只问他们的利益,商会倒了怎么分家产之类的。
“诸位,商会正值危难之时,各位乃赵家同宗同族,今晚就留下来想想办法吧,家中本人以派人去通知了。”赵副会长的儿子眼眶都是红的。
看着一家人在赵副会长尸骨未寒时满口利益得失,嫡系后辈大小都是心寒。
父子两个一前一后往堂前去,看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