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孩子的腿就被包扎好了,田曼提着药箱出来放到地上,
“听哥哥说,阿姐昨夜杀敌英勇,我想见识一下阿姐的武功。可以么?”
虽然在问,田曼已经拿起院中长枪摆好了架势。
“那就试试吧。”阿姐不太愿意,招呼孩子们进去屋子关上了门,转身去拿枪,与此同时木门后一双双好奇明亮的目光探出。
阿姐双手握着红缨长枪,呼啸的风便从残影的招式出来。
你来我往只在几个呼吸间。
田曼还想再练练,阿姐很合适她现在的水平,但是她还有很多别的事都比这个重要。
阿姐也看着孩子,根本无心恋战。
“阿姐,我此番离去便难再回来,你方才用的枪法很像我的一个朋友用的,可否告知我,你相公的姓名。”
此话问出,阿姐明显紧张了,挣扎下说出了个普通庄稼汉的名字。
田曼缓歪头:不像在说谎。
“想必是我多心了。以阿姐的本事这再找不出第二人,我希望在我离开前阿姐能当上女队头领。时候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阿姐目送她离开,屋子里的小孩疯跑出来抱住她的膝盖。
一个包子脸的小女孩仰着脸,小脸红扑扑的,“阿娘,阿爹什么时候带新棉衣回来?”
“乖,娘在不会叫你们受冻的,进屋吧。”
一晃眼就到了原定临行前两天,被点名的人以开始准备行囊。
“大当家的,部队生活怎么样啊?”田曼得了空闲,伸手拍了矮坡先过的光头的肩膀。
十几天青茬都没冒出来,光可鉴人。
“你可别叫我大当家的了,我叫萧南山,现任第一大队队长,手下两千步并,五百预备骑兵。请将军指示。”说罢一个军礼,田曼看他正经的样子怪不好意思。
“马会有的,都是好马。我都要走了,聊会儿呗。”
田曼开了两坛好酒,一人一坛抱着喝。
“好,喝!”萧南山看是田曼给的酒心里犯怵,不多久以前田曼就是带着这东西上山,然后就没有秋风寨了。无奈这酒就是比别家的香。
一口气干了半坛。
“西戎那边姓萧的多么?”田曼抱着坛子没沾酒。
“你当是野地里的瓜那么多,祖上属皇室那脉的才能冠这姓。我没啥本事不认得几个字,带了五千兵到顶了,可父辈有大功劳得了这个赏赐,我沾了光,有儿子自是不能姓萧了。”
田曼点点头。
父辈立的大功劳,十几年前也只有西戎国跟赤龙国那场灭国之战吧。
“将军你可别乱想,西戎跟很多部落都打仗的,我们那是在跟北凉得的功劳。”萧南山在此数日,只是明白进到了什么地方。
身边都是赤龙国的民,他吃饱了撑的才会往民怒上凑。
最近山头上新来的土匪都是为财而来,杨善果真只是一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没散布出去。
要不是需要支持,拿军队过境路引,她都不想回益州见司空浑。
一晃半个多月,但愿谢京江这个盟友把马留住了。
“北凉啊,那你很熟悉路了,冬天大雪封山也能找到绿洲么?”
“雪下的太大那就没办法了,非得经常来往的老人带路”
两人盘腿在草地上叽里呱啦的聊天,聊远方的戈壁滩、大草原、伙食、牲口、商队、方言等等。
“子瑜哥,田道长那件白衣服料子可好看了,沾了那么多血都染红了,洗也洗不干净,她还要不要啊?”采芸手指拆了线,还在恢复。
鱼子瑜从一堆书文里抬起头,脸色略显憔悴,“她不要了,你要就拿去跟她说一声吧。”
“哦。”采芸出去一趟又跑了回来,开心的一蹦一跳,“子瑜哥,田道长说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