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还她,都抱了一夜了,这是在勾引她啊。
对小孩子她还真下不去手。
鱼子瑜脸微微一红将东西还了回去,“司空大人这么相信一个人我还没见过呢,失礼了。”
相信?田曼玩味一笑。
“阿木大叔也信你,不然不会叫你来了。伏龙之行拜托给你了,压力别太大。”
说完将外套搭在肩头就走了。
出门便看到从暗处出来一个人,乌枫看起来一口酒都没喝,清醒的很。
“来接我啊?”田曼跟守卫说了没事,便往院那边走。
夜里宵禁,花了点钱弄了个牌。
“自作多情。任务我完成了,你还有啥事情快说。”
“你把谢京江那档子事情一说,我早给你治好了,这么倔啥秘密这么了不得啊?”田曼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自顾往前走。
龙虎山离邙岩山按土匪的脚程不算远,她可以断定,谢京江跟他大哥的死绝对有关系。
也就田曼这么个人还能跟谢京江乖乖学武功了,她想着当初有点纯。
可一点不悔曾经。
乌枫的声音冷不丁想起,田曼翘起的嘴角不悦复原,驻足回身看着他。
“我改主意了,伏龙我也去。”
“你想把我也害到绝壁下边喂山魈啊。”田曼眼里带着三分凌厉,酒气熏熏的显不出什么气势。
乌枫脚步一顿,目送着田曼转身走远。
翌日清晨,一队马车出城去往伏龙。
伏龙贫寒之地,龙来了也得趴着。
一路荒凉。
放眼望去田地贫瘠,山昏叶落的,一看就不是什么人人向往的好地方。
田曼骑马前行,一身素色道袍披着安静二字,一双活灵的眼睛并未初一眼所见的成熟。
“阿木大叔收着这些人,用来挖矿么?”
“嗯,石炭矿被发现后就便以此为生。”鱼子瑜默默的跟着,一路上田曼都没主动跟他说话,快到地方了才问,有点落寞呢。
以采矿为生,明面上都是司空家的奴仆,确实没人能抢他们去,除了朝廷征发令。
如今令以下,司空浑罩不住他们,又不想人落入别人手中。
奴隶都是第一批送死的。
“他们还信着巫?”祈雨祭上虽以似巫术的方式下了雨,田曼名义上还是入了对立的道门。
人都介意这一点,那此行不光没有意义还有生命危险。
果然没白吃的饭。
鱼子瑜知道田曼担心什么,“赤龙据此以将近二十年了,新一辈诞生并没有很排斥新教,附近山上的道士经常到此看病祛灾,大家都很欢迎道士的。”
田曼笑笑不说话,鱼子瑜就没再说话了。
一行人日暮降至时到了一个落脚点,吃了一顿饭,田曼对此有了个新的认识。
她没法接受如此穷困的生活,一秒都不想多呆。
一碟青菜、一锅鱼、几张硬饼子,她这个程度吃这些,再往下,那些人喝的粥岂不是能照见人脸。
邓宝看田曼发呆,宽慰道,
“妹子,你去的都是些大城市,城外边都是这种地方,这还算好一点的。暂时忍一下,把事办了你还过以往那些日子,练兵的事哥来。”
“哦。”田曼眼神古怪,转了转眼珠子没多说话让邓宝担心。
与其烦恼伏龙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现状,她更烦恼她过去能带给这些人什么。
几个昼夜的行路,终于来到了一个山窝窝里。
到了地方田曼下马,牵着马缰绳就在村子里晃。
村子里很原始,老人、男人、女人、小孩、家畜身上都蒙着一层土地的味道。
进村就是一片狗叫,人都沉默着远远看着。
邓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