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门口用身体堵住门缝的山娃扭动着身体,奈何田曼是将他固定在那个地方了,只能不断翻身保持热量。瘦瘦小小的模样让邓平安有些过意不去。
“妹子,那娃子对你有误会,趁这个机会说开吧。”
田曼两手碰着碗吹了一口气,“不去,明儿个下山,山上事再与我无关。背叛老子的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我去给他拿点吃的,冻死在门口多晦气啊。”邓平安看她脾气这么大,也不敢再劝。
“管你自己就行了,吃不完明早吃。伤口吹了风落下什么后遗症我可不管你的。”
凶巴巴的警告邓平安后,田曼寻来更多的稻草保暖。
顺便将门口那边的情况挡了个结实。
“天不早了,休息一下恢复精神。”说完,窝下来抱着剑合衣而眠。
邓平安发现,他这个位置要出去必须得过田曼占着的地方。
田曼睡的地方还隐隐有些寒风,他这边温暖、舒适的不像在一个破屋子里。
看着噼噼啪啪的木柴燃烧,听着单薄房顶上呼啸的夜风,以及门口山娃停止翻身动作,低声啜泣和牙齿打架的轻响。
浅浅一眠后,邓平安再也睡不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添了几根柴旺火,看到田曼已经卷成了一团,怎么叫也叫不醒的那种沉睡,邓平安赶忙将剩下的汤热了送去给山娃。
天亮之前山间雾气正浓。
恍惚间记得要趁早下山的田曼指头一动,撑起身子,一阵鲜香便充斥鼻腔。
面前锅子里一锅野姑子汤正在咕噜噜冒泡。
极其新鲜的山珍啊,田曼住城里可不常间这种淳朴奢侈的吃法。
“哥。”眼前不见邓平安,田曼张望了一圈。折了两根棍子将喷香的姑子送进口里,想到邓平安糟践身体去采蘑菇就很气。
“我去,你已经吃上了啊。”
邓平安背着一阵细风进门,便看到田曼一言不发看着他吃东西。
门外的山娃不敢进来,明亮的眼睛里又是惧怕又是悲切。
“来,一起吃。”邓平安把山娃扯进来,一脚将门踢合。
迎着田曼的目光,山娃在邓平安身后躲闪着。
“邓大哥,我还是出去吧,你们吃好了我领着你们下山。”
“妹子,你别这么看着人,你吃的东西都是他弄回来的,能有点好不?”
田曼嗤笑一声,“我又没叫他去弄来,送到我嘴边的我还不能吃了。”
邓平安说不过她,将山娃肩头按下,舀了一碗满满的塞给山娃。
热气一熏,山娃的眼泪就下来了,拿袖子抹了把脸,侧身半藏在邓平安身后大口大口吃东西。
看他那个样子,田曼就很想欺负他。
“妹子,你好好坐着。”邓平安看着田曼土匪一样的坐姿,顿觉身为哥哥的严重失职。现在管来不及了,只好以身作则。
但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做出他想的那种乖巧,喝了口汤吞下悲伤。
“外面那药田可值钱了,能卖出去也不白来一趟。”田曼眼睛时不时瞥向山娃。
“妹子,你还能有点心不,人才失去亲人你”
“做人坚强点,没人会停下等你。
要觉着合适,我下去就给联系人来收药田,你还年轻,拿着钱出去多见见世面,再不济,把你爷爷对香料的造诣传出去也可啊。
你说呢?”
田曼直接再问山娃。经过一夜寒风洗礼,看起来长大不少。
“你认识我爷爷?”山娃眼角、鼻尖都是冻僵的红。
“可以这么说,他也算我香料方面的师傅,不然乌枫也不会被坑这么惨了。”
没心情跟山娃聊感情,田曼捡痛快的说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