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香。。不对,是花香?”李洵闻过的高级香料无数,也没闻到过如此间残留的复杂的香味。
田曼来回走了一会,“凶手的身上的味道。彩云已经指明了人,就差找到了。”
“不是袁领队。”但是袁领队的罪也躲不掉。李洵的有些担心田曼鲁莽的跟州牧对质,但照观田曼的言行,她这么做似乎不会。
“别担心了,看州牧怎么处理吧。”田曼无奈的看着门扇上的血迹,也不想跟左巍起冲突,但是一个看门的都没法追究,有点逊。
保护现场和记录在案还在继续,另一边,张大户也抓到了衙门。
“舌头没有了,会写字不?”
张大户面容憔悴,跪在堂下垂着脑袋摇头。
曾诬陷欲置她于死地,也曾在难民围困中救她。田曼着实没有更多的话想跟他说。
“我问你几个问题,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田大夫。”李洵看着田曼半蹲在张大户跟前,这样子实在不妥,但他又不想管太多惹人烦。
附近没有他家随从使唤才这么乖吧。田曼扫了眼左右目光落到面前张大户脸上,当啥都没听到。
确定张大户确实在现场后,田曼挑她想知道的问,“受伤被救走的是个十四岁的女孩,穿蓝底白花的短衣,戴着银质长命锁?”
问一句,张大户点一次头。田曼大致能还原出当时的样貌。院外死去的女子是袁领队在外面养的小妾,而带走庄妍和乌枫的人才是关键。
万一是白影阁的,能一掌结果彩云的命,武功也是相当了得。
全城有名的大夫田曼这都有备案,那么,那个人因该有救庄妍的本事。
大夫间的对决么?笑容还未全现便随风散了。对方是在暗处的敌人欸。
呼出口气,田曼直起身,拿出本子在上面记下几个名字。这个没法制的世界,她曾经难得一见的致命事件,跟吃饭喝水般普遍。
要不是有点心理基础,她还真走不到今天。
仇恨是不可能装进心里的,既然有威胁她生存的人,一时半会又干不掉,也可能往后还有用,那就先把死亡名单列出来,有机会就动手。
不问对错,就跟这里有本事的人善恶难辨一样。纠结那么多,不如多看看男孩子漂亮的脸蛋。
“又这些就够了,收监。”
功曹的令牌晃呀晃,主事的官员都不敢多说话。
出去衙门,李洵跟在田曼后面皱着眉。这个女人对权力的需求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但到底是她本来如此。还是州牧刻意修饰
“李公子,你想跟我回府去看看苏姑娘么?”田曼明目张胆的打了个擦边球。
微笑的脸上流过一抹近似于无的失落。李洵的样貌不差,心思有点沉不适合发展,就跟骆山冲是个小孩,调戏尚可,再进一步膈应一样。
“田大夫说笑,李某告辞。”李洵面上透出一层浅浅的粉色,连忙抱拳。走两步又折返回来,
“州牧如让田大夫当官,田大夫还请三思。”
田曼还想听他说说什么根据,李洵却脚底抹油跑的贼快。
“当官啊,这个”有点分身乏术徒增暴,露风险,全盘依赖李家又会被控制。有点意思,
“还想着工会的事呢。赢家通吃,好大的胃口。”
她还兵的时候,远远看到谢一心在跟人聊天,看装束有点身份,但也懒得过去。交接完毕后策马便走。
望着那城、那房屋、那百姓,田曼难以想象这是战前的城池景象。“谢一心不找咱耍横,被左巍教训过了吧。”
离别的哀伤萦绕在心头,她宁可没有这感觉,抓心挠肝的难受。
感觉到骑手纷乱的心绪,马儿的步子也乱了,走着走着便到了一连串都是独立小院的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