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鸟腿的战士点了点头,“嗯,我的叔叔一家去了那边,现在好像是在一个叫人鱼镇的地方定居。”
“当那些祭司的战士了吗?”
“没有,他们一家都是捕鱼的。因为安南王不允许下海,他们就迁到托比族那边去了。”
“那就不用担心。”都黯观察着每一名战士的表情变化,说“这次王之所以要讨伐托比族,是因为那群祭司暗地里派出战士劫掠我们的商民。这些假借上神之名的祭司先违背了神灵的教诲,王才要讨伐他们。”
“嗯。”吃着鸟腿的战士露出了笑容。
“哨兵长也是‘二百士’吧?”又一名战士问道。
都黯用骨刃从火堆旁掏出一块烤好的地番,一种美味的类似陈前世记忆中土豆模样的食物。
将地番放在身前,都黯回应道“嗯,王统领‘二百士’时,我就是其中的战士。”
“哇,哨兵长这次是不是要回去参与王的这次讨伐了?”
都黯摸了摸凉了些许的地番,眼里也露出一丝期待的神情。
“这都得等王的命令。而且,鱼嘴湾的巡逻也很重要。毕竟,那些狡猾又危险的海民可比托比族那些连仗都不敢打的废物强多了。”
在陀黎族的认知里,主动迁回祖地的托比族表面上虽说是不满王的禁海令,实际上是一群害怕与海民交战的懦夫。
火堆旁的陀黎族哨兵尽皆笑了起来,包括叔叔一家都迁到托比族驻地的鸟腿战士。
“哨兵长既然是‘二百士’,肯定知道一些王当年击退海民的故事吧?”
“那是当然,我跟你们说……”
听着这一群陀黎族哨兵或真或假的谈话,陈笑了笑,从火堆旁拿起了一只鸟腿。
东部平原,祭司镇。
陀黎族蒙德王的讨伐令已经传到了这里,十二位高塔大祭司为此齐聚在一间木屋内,商讨如何应对这次危机。
往日安南王屠杀祭司阶层的阴影一直笼罩在这些祭司后代的心底,因而,身处其中的恩罗德看到高塔大祭司态度鲜明地分成了两派。
以阜南高塔大主祭为首的七位或多或少都表达了投降的意愿,甚至天真地想要通过臣服来换取蒙德王的宽宥。
而恩罗德、盖耳莫在内的五名高塔大祭司则是坚定地支持抵抗,决不容许蒙德王成为陀黎族与托比族的共同君王。
这场争执延续到了深夜,最终没有达成共识的两方选择先各自回去休息,然后再召开一次大主祭在内的会议。
恩罗德修行的高塔内,亚德曼神情轻松地坐在窗边的藤椅上。
“失败了?”
恩罗德脸色难看地站在另一边,“他们已经被陀黎族吓破了胆子。”
“不如让我转化了他们?”
藤椅上的亚德曼与往日白皙瘦弱的身躯不同,现在的他皮肤泛着诡异的红光,嘴里上下长出了四颗獠牙。
恩罗德否决道“绯族的外貌太明显了,现在隐神的信仰尚未公开,由你出面反而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那就找个方法,让他们相信陀黎王蒙德是不会接纳祭司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