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祥!”他高呼苏公公的名字,在殿外闻声而来的苏公公立马飞奔而来,一见到太后怒极的模样,断定皇上已经跟她摊牌,日后再宫中……不好说了。
“奴才在!”
他低眉垂首,听到皇上一句一句仔细吩咐道“即日起,皇子萧炽回归孙贵妃膝下。母后不幸染上心疾,需要在寿坤宫内将养,无命令者不得进入,任何人也不准外出!”
“你!”已到此刻,太后不再装出病恹恹的模样,从床榻上站起来,满声质问“萧长恭,哀家是你的母亲,你怎可如此对待?”
空气中一静,接下来好像要说什么不能听到的事情,苏公公识趣的退出去,顺便拉着严教一起。
内殿中只剩下母子两人。
“从生下你到此刻,哀家无不是再为你着想!你唾手可得的皇位,是多少人想要争夺的?那么容易到你手中,是谁在背后一直默默鼓励你?长恭,你忘了吗?”
他当然没忘,而且每一件事都记得很清楚。
不曾忘,也不敢忘。
“这就是,你毒害父皇的理由?”
心头像被石头砸了似的,太后眼睛瞪的溜圆,隐藏在里面的情绪是故作冷静故作惊讶,看不到一丝属于她真实的情感。
她颤抖着声音“皇儿,你在说什么?怎可如此污蔑母后?母后这辈子还不是为的你?”
萧长恭从头到尾都很冷静,冷静到可以跟她平平淡淡的对视而不惨杂一丝情绪。
“你不仅仅是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你想着,现在已经拿捏不住我了,所以将我的炽儿抱去养在身边,至于其中缘由我不想深究,母后你明白就好。当初你让父皇莫名得病症离开,如今儿子也让你跟他走相同的路,不过你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你……好大的胆子!难道就不怕我手上的兵权吗?”
太后藏有一块兵权,能够号令西南六省听从她的命令。
想当初,是她在先皇临死前偷偷要来的,为的就是给自己保命所有。现在说出来,也不过是想让萧长恭心中有所忌惮而已。
西南六省是重兵器之地,其兵权,也是萧长恭一直念着的心头病。
原以为它已跟随父皇葬身陵园,竟是被她拿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