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然透白发亮,不过多时,柳菲霞来到了院子之中。
见得不是张道长,三人心堵。
风游僧冲着柳菲霞说道:“你若是早来一刻,也能帮上忙,咱们也不至于莫名其妙地挨东方清落一顿痛揍和羞辱!你是怎么把门的,专门守着咱们不给进,昨夜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惊扰你?死猪裹棉套子!”
柳菲霞颇感莫名其妙,没有好气地“哼”了一声。
大福右看她端态,苦笑一声,说道:“嘿,幸亏她没有早出来,她若是早出来还不知道帮谁呢!”
大福左应和,点头:“是呀,还不知道帮谁呢!”
柳菲霞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始终没有听明白。
这时,张道长出现在院子之中。
王大石见张道长回来,赶紧拜见,将大福右三人的来意说了明白,随后带着他们一起跪在张道长跟前拜见张道长。
张道长得知三人情况,吩咐三人到天谷观中候着,换了件道袍到了观内。在此王大石打听到,张道长这些日子未及时回来,是和法物大师研究灵物,似乎有了更深的参透。
大福右三人先前还是废话连篇,见得张道长走来,此刻都默不作声,毕恭毕敬的,这令王大石感觉很是奇怪。王大石想:“要么是被张道长仙风道骨一本正经的样子威服,要么三人被奇怪的病症折腾怕了真心想得到救治,要么就是对张道长敬畏和礼貌!”
王大石继续想:“在乡土派之中,黄修仙算是三个人的长辈,却始终不能得到三人的尊重!”王大石心中似乎有了答案,他觉得黄修仙是一位猥琐且虚伪之人,作为掌教没有为人师表的风范,作为长辈没有担当和爱护,使得人人对之都不会尊敬,没有了他这年龄和辈分应所的尊荣。而张道长乃是得道高人,一看便是仙风道骨,和善正值的做派,自然是人人相敬的,就像楞菇师傅一样,虽然严厉苛刻,也算是一种硬朗的作风,王大石不但尊敬她,甚至佩服她,当初大福右兄弟俩也是尊重有加。王大石此刻总结了一下,默默地说:“若想得到别人的尊重,首先要看看自己的德行和做派!哎——我受了这么多的屈辱,面对这么多的困难,那是上苍在考炼我,从屈辱中走出来会更有尊严!……”
张道长缓缓坐在大福右三人面前,他没有施治,首先道歉。他说道:“上次远行至乡土派,没能尽其之力,还请您们多多见谅!”
上次受黄修仙的邀约,王大石和风游僧亲自到龙虎山请张道长到乡土派为病床孩子辨治,张道长有将王大石带回天谷观的想法,黄修仙为了将王大石安定在乡土派,断然拒绝了张道长。后来黄修仙婉言谢绝了张道长为孩子辨治,找来了风凌子……张道长乃是随和之人,当晚便回去了。千里迢迢路途之苦,他也不生气,也不介意,如此随和之心态让人赞誉。不久后,风凌子遭克而死,王大石接到拜月神教东方清落的挑战,黄修仙居然驱逐王大石出教,这让王大石始料未及。就此也让王大石感觉黄修仙不但是个虚伪之人,更是形色反复之人。
大福右三人一齐起身还礼,大福右说道:“张道长实在是有礼了,这让俺们内疚。说起来,那次不远请您过来,却又遭黄修仙委婉推绝,以至……哎,作为乡土派的弟子,应该向您老人家陪礼才是啊!”
王大石听得大福右这般说话有些不适应。
大福右一向是大嗓门,口头禅也比较严重,就是一乡间老土赖的形象,而此时却出言温和,那“真倒劲”也没有在话中出现,而且一边说一边施礼。王大石感觉到张道长的力量,这种力量是他修为的一种感染力,王大石看着他默默地说:“哪天我有这样的修为该多好呀!”
大福右深深地鞠了一躬,大福左和风游僧跟着鞠了躬。
张道长说道:“三人既然身患怪病,想必不是非凡之类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