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游僧一阵痛苦,赶快把伤口按住,跳了下来。
山鸟之厉,非同一般,一定被高人驯化,看护核桃树。王大石非常吃惊,连忙退后几步,盯着那只黄色的山鸟。这时,山黄鸟扑翅飞走,一瞬间消失了。
风游僧有些不信邪,托着王大石靠近核桃树,准备再去摘取,这时,惊讶地发现这并非是一棵核桃树,而是一株雕艺,手法精湛,栩栩如生。再细看那核桃果实,刻满字迹,有的布满图景。
字迹工整,纹路清晰;图景逼真,色彩明丽,线条流畅。两人无不惊叹技艺之深,手法之精巧细腻,实乃臻绝之品。风游僧这半辈子走街串巷,且未有所耳闻,不曾眼见。
核桃上图像分布均匀,有清风细柳,有农夫赶牛,有阴天雪地……刚才,风游僧想摘的那颗果实雕刻着一幅图景天空电闪雷鸣,惊涛拍岸,一只弯舟随风卷折,踏险而行。
在一棵核桃上雕刻已不简单,居然生得如此宏大的气势,更让人啧啧称奇,不由得对这里的主人敬畏起来。
风游僧说道“这些雕刻的图案和字迹应该就是卦文,咱们赶快拜见主人吧!”
王大石还没有明白“主人,什么主人呀?那,是那只黄鸟吗?”
风游僧拉着王大石顺着锅盖形的山谷继续朝前寻,只听那只黄色的山鸟翩翩在头顶盘旋,细小泛黑的长喙上下翕动着,又现攻击的样子。
王大石用手半遮着脸,偷偷地瞧着,唯怕这只黄鸟啄了脸,让生满疮疖的脸上再多几道血口和疤痕。
风游僧从布袋子之中拿出玉米棒子,掰下几颗粒子朝黄鸟投过去。
黄鸟对抛来的食物仿佛没有见到一般,扑扑翅膀,停在了山石之上。
风游僧咂了咂嘴巴,说道“哎哟,娘个嬉皮的,你这个畜生还真怪了,你再怪便把你给烤了吃了,咱们驴高马大的汉子被你戏弄,你小母牛蹲锅盖,牛气烘烘的!”
黄鸟似通人性,张开嘴巴,直接向风游僧冲了过来。风游僧拉扯着袖口,包住了头,防备黄鸟的攻击。那只黄鸟落在他的背上,伸出长喙就要啄去,这时候传来了话声。
“来者是客,不可无礼!”
黄鸟听言,已有会意,提起头,展开翅膀,翩翩地飞临枝头。
话音不知从哪里传来,王大石从山缝的罅隙向内观看,里头空旷而浩大,仿如地宫,穹庐般的石顶雕刻着人、牲畜、植草和星宿。
风游僧打理了一下,抱拳说道“在下久闻大名,不远百里遥遥赶来,只为求卦,希望老先生能够成全,也让我们不虚此行!”
王大石此时也抱起了拳头,以示恭敬。
风游僧说完,竟不知何时在面前的石堆旁坐着一位老人。老人背对着自己,身上着装与山石一色,青灰色的头发如同零星碎草,俨然与山地山景融合,不仔细分辨,陡然不易察觉。
“这位先生便是传说的测算神人了!”王大石心里想着,既欣喜又紧张。
先生没有转过身子,但是一袭黑色浓密的胡须垂挂而下,青发黑胡,这大概就是神人的特征吧。
“黑胡须老人家,我,我们是来测命的。我,我命途坎坷,起初只想做个普通的农人,靠着农田耕种过日子,可是,不能随愿。我,我婚配嫁娶总是不顺,结婚当日死了未过门的媳妇,然后又被骗婚,折了钱财,闹了很多无知的笑话……我,我便不想在村子待下去了,想出来学艺,岂知道也是一路波折,惹了牢狱之灾,又被贬视……晚辈,迷途,希望你能帮忙指点!”
王大石说过,还不等黑胡老人回答,风游僧接着嚷去“俺的命途就如同粪坑边的落花,唉,怎么也摆脱不了熏臭的味儿,狗肚子等猫碗之食,吃不饱;猪蹄髈缠老鼠皮,穿不暖!——您老给俺改改命途呗!”
黑胡须老人说“天地五行,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