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骆家四兄弟把孩子放在渠河底下,风游僧曾说等着惩罚,这话说过刚一夜,骆家四兄弟果真就死了,风游僧也感到莫名其妙。
经过相互的传诵,村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没有人再敢把孩子打入桩下,对风游僧、王大石和温晴晴倒是恭敬起来。
风游僧一到这里头,很多人都围了过来,昨天抽打旱魃子的一位汉子走来,说道:“昨夜,咱们就使劲地抽打,打了好久也没有见到旱魃子冒出水来,只,只听到旱魃子叫了四声!”
“四声?”听到这,风游僧感到惊讶,心里头在琢磨:“难道骆家四兄弟的死与旱魃子叫的四声有关系?”
就在这个时候,他想起了曾经民间的一些传说来。
这个传说是这样的——说黄鼠狼每年的冬季都要举行一次聚会,四面八方,千里迢迢,为聚会赶路。有一天的夜里,万千只黄鼠狼成群结队,挡住了一条道路。平日黄鼠狼特别怕人,见人就跑,而此时众多的黄鼠狼混在一起,显得恣肆高大,目中无人。一位拉着木炭车的中年男子走在路上,见到这群数以万之的黄鼠狼过路,没敢打搅,就在原地等一会,等黄鼠狼群走完自己再走,可是黄鼠狼实在太多一个接着一个横穿而去。中年男子等了两个时辰,黄鼠狼依然川流不息,他有些急了,朝黄鼠狼奔来的方向看去,一只只结成的队伍排得很远很远,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就这样,中年男子爽就不等了,拉着木炭车从黄鼠狼奔跑的队伍中穿过去。黄鼠狼跑的匆忙不知道避让,被两只车轮一边轧死了一只,黄鼠狼被轧死时叫了两声,中年男子回到家中,没过多久和大儿子默默地死了。
——且说黄鼠狼继续跑去,遇河过河,遇江过江,江上没有桥梁,黄鼠狼队伍游在江中,前爪子搭在岸边,然后每只黄鼠狼搭在前一只肩上,在江中形成一座桥,以待后面的群只过桥。江上有船行驶,见到这般情景都要避让,其中一艘大船,没有避让,硬是冲散了黄鼠狼群搭成的浮桥,只听黄鼠狼纷叫,不久,那艘船就翻在了江心,船上死了一批人。听人传说,黄鼠狼的喊叫,是喊人的名字,喊到谁的名字,谁就会死去。
风游僧想到民间这个传说,心想:“难道昨日四人抽打的‘四不像’居然是黄鼠狼吗,难道叫了四声,骆家四兄弟就死了,难道真应验了昨日自己所说的惩罚?”
王大石也颇感奇怪,对风游僧说道:“都是你昨天说的惩罚应验了,村人都很信服你,你救了两个孩子,却让这四人无辜地死去了,得不偿失!”
风游僧看了看王大石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咱们走看看去,烧烧纸,吊唁一下,表达咱们的哀伤之心,如果四人的家属找你算账,你也说不清楚,咱们应该做做好人!”王大石说。
风游僧气愤:“哎,哎,这怎么,这死了人,又不是我害的,怎么……”
温晴晴此刻说道:“这四人的死跟咱们没有关系,但是村人可不是这么认为,他们不知是非,说不准就赖着咱们呢,说是咱们的主意,抽打旱魃子,旱魃子显灵了,冲死了他们!”
王大石点了点头,说道:“你跑世道的,混迹在世道中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村人们的习性嘛!”
渠河边上已经没有人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谁也不敢呆在这个地方,仿佛这里成了邪恶之所。
风游僧被王大石和温晴晴这么一提醒,准备到糟坊村子走访看看,走着,就来到了黑彪悍的家中。黑彪悍就是骆老大,他的尸体躺在堂屋中间铺上,死时还是一副凶恶的面孔,风游僧看了心底也连连暗骂。一夜之间失去了四个,妻小都在哭着,伤悲得死去活来。
家中墙上、门上、锅灶都贴上白幅,桌案上已经摆好祭品,水果和点心之类,少不了的是中间的猪头,猪头鼻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