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他已经带着人把唐家包围了起来,不知道要做什么……姑娘,这可怎么是好,要不你去劝劝姑爷?”
周隐只是沉默不语。
依陈裕卿的性子,此事必是他筹谋多年才得以发动,又岂会因为她的话而浪费自己的心血?就算他是陈重九,那些经年旧事也已经早早淡去,周隐这个人,也不知还会在他心中拥有多大分量。
以情难攻,便以利说之。
周隐抚摸着自己的头发,由于刚才昏迷的缘故,她出嫁时隆重的头饰都已被蕙香卸下,只留一根金簪别在脑后。她用手试了试,觉得足够锋利。
够用了。
她对蕙香说“我有些口渴,你去替我倒杯茶来。”
趁着蕙香倒茶的空隙,她试着下了床,虽然腿脚有些酸软,但是勉强可以行动。
她饮了茶,润了润略有些沙哑的嗓子,毕竟接下来是场大论战,嗓子不好可不行。
然后她拔下金簪,抵到了自己的脖间。蕙香大惊失色,没有想到她会故技重施。
周隐一脚踹开门,守在门外的护卫看到这位姑奶奶又搞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动作,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周隐却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再次重复那句话。
“带我去见你们主子。”
她想,他将自己当作要守护的人也好,当作一枚棋子也罢,都无所谓。现在,她要当他的对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