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清在更早的时候就离开了，说是自身有任务在身，只能保护短短一段时间，还望艾薇小姐见谅，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就没影了，闪的比兔子还快。

艾薇拉着严老头的衣角说道“外婆什么时候来接我啊？她什么时候忙完？”

严老头老神在在地说“快了快了，我正要带你去见她呢。”

艾薇环顾四周“是在这里等她吗？”

严老头摇头，缓缓笑道“不不不，我们去老地方等她。”

艾薇一怔，实在想不出来“什么老地方？”

严老头笑嘻嘻地说“当然是咱俩都去过的地方，比如说，深月旅店。”

艾薇茫然道“那是哪里？”

严老头比她还要茫然“你不是去过吗？老太婆说你去过那里啊。”

艾薇琢磨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道“是那个到处都是大怪鱼的奇怪地方吗？噢，我想起来了，温莎给我剪了头发，技术可好了！”

严老头“……”

他看了看艾薇仿佛被狗啃了似的发型，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艾薇仰着小脸说道“我们要去那里等外婆吗？可是外婆知道路吗？不会迷路吧，那里乌漆嘛黑的，真的很容易迷路……”

严老头的大嗓门盖过她的声音“这就不用你担心了，老太婆手里奇奇怪怪的药剂可多着呢！”

艾薇“哦，可是我还是很担心外婆，万一她不会游泳怎么办？”

严老头忍住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你是智障吗”，从喉咙里憋出另外一句话“……她的原型是鱼类，绝对不会在水里淹死的。”

艾薇认真地说“可是我会。”

严老头完全不当一回事“不可能，不然你上次怎么去‘深月旅店’的。”

艾薇支支吾吾地说“上次、上次又不是我自愿要去哪里的。”

严老头哈了一声，开玩笑似的说道“你总不可能不会游泳吧？”

谁知艾薇一脸惊讶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严老头“……你认真的？”

艾薇用力点头“我真的会被淹死的。”

上次没有被淹死，那是因为鬼神之力覆盖了她的全身，使她无惧呛鼻的海水和深海的水压，这次可就不一定了。

严老头认定这个奸诈狡猾的小机灵鬼是在诈他，冷静道“这不可能。”

艾薇老气沉沉地叹道“我也这么觉得，但事实如此。”

严老头变回原型，一爪子提起她，把她甩到自己厚厚的羽毛里，然后直奔玻璃海——

噗通。

艾薇被扔下海里。

严老头等着她自己游出水面，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呵，想骗他可没那么容易。

然而，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海面无声无息，只有被风吹起的波浪。

严老头把硕大的脑袋伸进水里，看见她捂住嘴巴，目光死寂地看着水面，仿佛已经放弃了无力又多余的挣扎。

艾薇越沉越深，像一颗重量可观的石头，没有任何要浮起来的意思。

严老头“……”

她，真的，不会，游泳。